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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司昊說,“但是我也想你了。”
後來,我因為人不舒服,說話說得很少,司昊叮囑我注意休息,想掛電話不打擾我,我迷糊間應該是撒嬌了:“你……不是說也想我嗎,不掛行不行。”
他頓了頓,卻沒有勸我,只是順著我:“行。我跟你說一會兒話,但你如果困,就直接睡,我不掛,好嗎?”
我嗯聲,半睡半醒、斷斷續續聽著司昊的聲音,他講的話題瑣碎,而我大多都不記得他講了些什麼,直到夜裡咳嗽醒來,我驚覺語音竟然還沒有結束通話。
凌晨三點,司昊聲音懶倦:“咳醒了?去喝點水再回來躺好,我重新哄你睡吧。”
“思想沒問題嗎”
發燒讓人疲憊,凌晨鼻子通氣後,我睡得很沉,即使工作日重複的鬧鐘忘記關,在被我迷迷糊糊按掉後,也沒影響我的昏沉睡意。
等我再醒來時,已經是早上七點半了。
我仍然渾身無力,耳朵裡塞了一晚上耳機很不舒服,半夢半醒間,我抬手把耳機扒拉掉,眯著眼睛拿手機,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再請半天假。
微信登進去的瞬間,我才驀然回想起我戴耳機睡覺的原因,人也一併清醒了。
和司昊的語音通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結束通話。
我連忙划動螢幕,看見司昊就在不久前還來了訊息,他對我說早安,問我還在不在燒,然後囑咐我繼續請假,休息好再返工。
我往上一看,直接震驚……
怪不得充著電的手機熱和得像個暖手寶,我們昨晚上居然連了十個小時的語音!一直到清晨六點半才結束!破了我和朋友連麥開黑的最長記錄!
通話內容絕大部分我已經不太記得,畢竟大多時候我都斷斷續續在睡,我只能回憶起一些……既令人安心,又令人安不下心的零碎片段。
司昊的督促和關心,他的安撫和他……聲音低沉的哄睡。
我驚醒時,他的陪伴就在耳邊寸步不離,給我表演了一個睡眠轉移術——他促我安眠,但他自己肯定沒睡好吧。
我給司昊回了訊息,告訴他我會再請假半天,也說了早安,叫他開車注意安全。
然後我一巴掌按在自己腦門,一時間分不清手心感受到的熱度到底是發燒,還是單純想起司昊的事就頭腦發熱。
我有些餓,索性起床慢吞吞洗漱,吃了點早飯後又拿著水瓶和溫度計回了房間。
剛縮回被窩準備測個體溫,司昊的語音就打了過來。
我現在腦子比昨晚清醒多了,可越是清醒就越是手忙腳亂,差點兒沒摔一地水銀。
“喂,司老師。”我訥訥道。
“嗯,”司昊應該是在開車,語音裡聽不出他是否疲憊,“還燒嗎?”
我夾著胳肢窩:“在量體溫,好像不燒了。請了半天假,下午應該就能回公司。”
司昊與我玩笑:“上班這麼積極,思想沒問題嗎?”
我常說“下班不積極思想有問題”,便讓司昊給逗樂一秒,可隨後又愁眉苦臉:“我也不想去,但是好多事兒呢。”
“總不能一直讓娜……咳,讓同事替我幹活兒。”我猛然想起司昊曾吃任娜飛醋的“前科”,話到嘴邊趕緊剎車,還多此一舉找補說,“我就是單純出於不好意思的心態!沒別的!”
“……雲天。”司昊短暫沉默,而後輕笑,“我是愛吃醋,不是愛無理取鬧。”
我:“……”
好煩,是這人太敏銳還是我心思太透明?
他還挺有自知之明、挺坦然就承認自己愛吃醋,完全不羞於啟齒他對我的在意。
坦蕩的承認總是給人安全感,我頓覺,我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