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就是在說我,那個讓元奇在嶺南大敗的我。而此時的我和張風起呢?自然是在山上看著雲北城發生的事情,只不過我們的視角只能看到東城門。
我們不著急現身,畢竟只帶了兩萬人,經過這些日的折損,過麗水河時計程車兵,還有不斷派出去被抓到的那些沒回來的斥候。現在已經不足兩萬人了。他們兩邊硬拼殺的越兇越好,我們只能去給予最後一擊,所以雖然看的很是激動,卻還不是我們出手的時候。
但就在這個時候張風起突然說道“遠道,你看那邊..什麼情況?”
順著張風起的話我看了過去,夜色的掩蓋下有些看不清楚,但是烏泱泱黑漆漆的一大片人聚集在了雲北城東城門外。怎麼回事?這是來救人的?剛才留下那兩國的將領此時都跑了,這群人又是哪冒出來的?城裡不應該快打完了嗎?周曲和呼延綽不可能調派人手繼續來打東城門的。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因為我想著此時的周曲和呼延綽恐怕已經在北城門處得手了,我們在山上注視著一切。看到周曲和呼延綽帶著北庭軍往北方行軍時,我就已經猜到了一切。
好狠的周曲啊,平心而論這個周曲比我要聰明許多。我頂多是靠著後世的戰爭知識,和這個時代沒有的武器裝備來先發制人。而本身就生長在這個時代的周曲卻想出了此等計策。調虎離山利用了祁連城讓燕赤大部分主力聚集在東城門,自己則和呼延綽去攻打防守薄弱的北城門,以圖徹底拿下雲北城。
而百匯,成定,安山三國也藉著燕赤的手給消耗了一波大的。一石三鳥啊..光是拿下雲北城在周曲來之前就很困難了。尤其呼延綽被夜襲了之後,被我們截斷了糧草和物資道之後。
卻在周曲的到來後變成了這個樣子。真是一己之力就扭轉了整個戰局,順便還借刀殺人清除異己。這個人真是可怕..
“遠道?遠道?你怎麼了?”
張風起看我沒有答話便繼續的叫著我,這時我才從思緒中抽離出來。
“張大哥,我剛才想了些事情,不好意思。你說了什麼?”
“額..我是想問你那邊兒是什麼情況。”
哦,原來張風起沒說別的話,還是剛才問我的時候那句。對啊,既然一切都在算計之中那此時東城門外的那群人是..
臥槽!要玩脫了!不能再等了,這周曲比我想象中的要狠的多啊。
“張大哥,遠處那群人怕是來切斷燕軍後路的!周曲根本不想放走任何一個燕軍,咱們得行動了。不能讓元奇和燕軍死在這裡!”
“!!!快!來人!準備出擊,咱們該去攪一攪這個渾水了兒郎們!”張風起也不廢話,幾句話聽我闡明利害之後張風起立刻就明白了。
剛才他是隨我一起看向北庭軍去北方的動向的,也聽我解釋了周曲的用意。那此時城外這些士兵怕是要和城裡的北庭軍夾擊燕軍,徹底要將燕軍消滅在這裡的!
我和張風起趕緊下了山,奔向了雲北城。
而此時雲北城外呢?那一群士兵是誰?正是之前攻打南城門的邵遠和他的常寧軍。
如果說誰還能提前知道周曲的全域性計劃,就是邵遠了。而邵遠其實也是多虧的一手自己機智。
當元奇讓他帶常寧去攻打東城門配合祁連城裡應外合時邵遠就察覺不對勁了。真有這種好事兒為什麼不是北庭來打?如此關鍵的大戰周曲會交給自己嗎?所以邵遠還是退了一步,主動提議去攻打南城門牽制住安軍。
本意很簡單,就是呼延綽和周曲的命令他總是要懷疑一下。爭這頭功沒用,燕赤怎麼分早就說好了的。並不會因為誰攻進城門誰的國家就能多分一塊兒地盤,頂多能多分得一些金銀珠寶,自己並不缺這些。而如果周曲有什麼算計的話,那自己可就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