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這太荒謬了..”我被劉伯問的啞口無言。
“你此行西境，連程之建孔誠輔，甚至當今龍椅上的那位都注意到你了。難道你以為巫疆古寨之人，不會關注你嗎？”
“...”
我明白了，這才是問題所在。袁城軍告訴我的大安江湖中各種勢力的牽扯。本以為能夠應對，現在想來比我考慮的那些事情要麻煩許多啊。光是這一個巫疆谷寨就讓人不寒而慄。
“以你小子的境界，倘若遇到一兩個江湖高手，可能自保？若是十數人你又當如何？江湖可不是沙場，你小子今後可沒有時間用你那套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籌謀，和揮手百萬雄兵為你賣命的底氣了。江湖中的那些陰險詭詐，明裡暗裡的事情你小子可都考慮清楚了？”
考慮清楚？我現在一個頭兩個大。
“老劉，你跟王小子說這些有什麼用？你看給他嚇得，臭小子，要是想留在嶺南也無妨。老頭子我還有把子力氣照顧照顧你。這裡是邊州，那些江湖勢力都不愛造訪的地方，反倒能落得個清淨。不是正襯了你的意了嗎？”張伯眨了眨眼睛說道。
“您二位不是捨不得我走，想留下我故意作的這一齣戲吧？”
“...這個臭挑水的或許做得出來。但老夫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方才所說的一切，都非虛言。”
“...小子喝多了，尿急，先去解決一下。”
“怎的還嚇尿了？你這上戰場時是怎麼指揮千軍萬馬的？”
“誒，你小子遠些解決啊，可別尿老頭子的院牆上！”
我確實尿急，一口一口喝的，就算不是啤酒也該走腎了。加上剛才得知的事情，我總想一個人稍微的靜一下。而院中的張伯和劉伯此時還在繼續著談話。
“你給他講那些事作甚？”
“怎麼？你再捨不得他不還是要離開？你既然護不了他一輩子，那不如讓他面對江湖險惡多些防備也是好的。而且年紀輕輕就到了啟明境，超過你我二人也不過就這幾年的事。王小子將來的成就可是你我二人能比的？”
“王小子不是那種善與人爭的性格，老頭子我懂他。他並無太多大志，只想富貴平安一生足矣。”
“踏入江湖，無人能獨善其身。尤其是他這種驚才絕絕的人。各大世家大族必然會惦記上，到時候別說現在的你我二人，就是回到親衛營的年紀，又要如何替他擋住這些煌煌大勢？”
“...”張伯沒再回話，只是沉默的喝了碗酒。
“臭挑水的，我知道你與王小子感情不淺，你膝下又無子女，對他特別關照些也屬正常。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情，你我都已這個歲數了。年輕人的路，就讓他們自己走吧。”
“說的大義凜然的，怎麼，你膝下有兒女啊？”
“孃的，老夫是在勸慰你，你這人分不清好賴啊？”
“...”張伯沒回話，又是自顧自的喝了一碗。
“給老夫留點兒，怎麼不喝死你？”
“老劉...謝了..”張伯直接舉起酒碗就要敬劉伯一杯。
“...”劉伯也舉起酒碗，二人對飲而盡。
此時院外的我在冷風下依舊有些恍惚，興許是喝的有些多了，拍了拍臉，心中打定了主意後我也趕緊回到了院子裡。
“二老注意身體，酒是好東西，但喝多了可傷身啊。畢竟我釀的這是烈酒。”
“臭小子，還教訓起我們來了。你劉伯方才講的那些你可都聽進去了？”
“聽進去了。”
“老劉所言無錯，是老頭子我太想護著你小子了。但人老了，能做的有限。你小子將來的路，得你自己走才是了。”
“我明白您二位的好意，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