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張伯,一路沿著斷壁頹垣,城梯上的斑駁的血跡,登上了南州城牆。看那些士兵們還在麻木的有條不紊的抬著守城死傷計程車兵。那個指揮守城的將領看著遠方的天際不知在思索著什麼。我看他的背影好像是在哭,披風戰甲下的那具身軀隱隱的在顫抖著。
張伯帶著我走到他的身後說:“小將軍啊,我看南蠻這燒火起灶的架勢怕是人數不低於十萬啊。”
這將軍看著也四十多歲,在張伯嘴裡倒成了小將軍,沒辦法,誰讓人年紀大呢。
這時那將領也回過頭來看著張伯:“老伯,是您啊,辛苦了。”聽這意思倆人認識?我怎麼不知道張伯認識這種人?有這關係還來服什麼徭役啊。我疑惑的看著二人。
“剛上來送物資的時候認識的,小將軍指揮的不錯!”張伯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向我解釋道。
“哪裡哪裡,老伯過獎了,可惜了這些兒郎們,但他們都是保家衛國的英雄!”那位將領謙虛兩句便感嘆了起來。我對他不由得心生敬佩,這是真正保家衛國的邊關大將啊!這大安都腐敗成這樣了,還有這種人存在,而他手下的那些士兵們也是真的用命在守護著這座南州城啊。
那將領說罷便知會了旁邊計程車兵幾句,帶著我們下了城牆。我臨下去前還是壯著膽子走到了城牆邊看了遠方燕赤的駐軍營地一眼。這才回頭快步追了上去。透過路上的閒聊得知這位將領名叫張風起,是嶺南的邊護使。參軍有20多年了,來嶺南之地也有十幾年了。
一直是兢兢業業的駐守著大安邊境,一日不敢鬆懈。剛才是守城的時候看到張伯運送物資上來時還撿了把刀砍殺倆個蹬牆上來的燕赤蠻子,又舉起石頭砸退了一夥爬雲梯上來的蠻子。頓時心生好感。倆人之後還合力打退了一波敵軍的攻勢守住了個城牆口。聽到這我佩服的說道:老爺子,可以啊!“呵呵,不算什麼,老頭子我要年輕個30歲,定要出城殺他們個片甲不留”張風起也得知了張伯年輕時是老皇帝的親衛營更是面露崇拜直呼老將軍。說著還要拜一個,張伯趕忙扶著張風起:“我現在就是個尚廣城挑水的擔夫而已,將軍可別讓老頭子難做啊。”
張風起說他年少時參軍就是想跟著老皇帝平定四方保家衛國,奈何自己還沒混進親衛營老皇帝就駕崩了。也是一陣感慨。隨後便要帶我跟張伯去邊吃邊聊。
就這樣,一個守城的定邊大將,一個一瘸一拐的老頭,一個穿越而來的我三人找了處還算僻靜的角落吃起了晚飯。打仗不讓喝酒,不然我很快就能看到他二人把酒言歡的場景了。就這倆人喝著水還互吹了起來。什麼小將軍指揮不凡,老將軍的風采才更是讓人崇拜,咱倆都姓張,五百年前是一家。對是一家!說來也奇怪,這張老伯是越相處越覺得他神奇。他跟誰都能聊到一塊兒去。跟我這麼一個現代年輕人處成忘年交,跟張風起這麼一個守邊大將也三兩句聊成了朋友。這是一個挑夫的本事?老皇帝的親衛營看來都是人才啊,我不自覺的想著。
“小張將軍啊,閒著也是閒著聊聊這南州城戰況,老頭子我說不定也幫你出點主意。”張風起也不矯情,立刻就給我們講著現在南州城已經守了足足有二十天了!更南邊的,窮桑城,撫州城,和遠河城已經被燕赤攻破了。燕赤那邊發兵十五萬,他集合了另外幾城的守軍加上那三城的敗軍也整合出了五萬的人馬,死守城池。
加上燕赤攻打三城所耗費的兵馬加在一塊也損兵五萬有餘,只是經過這二十日的消耗現在南州城有生的戰鬥力已不足兩萬,這兩萬人中還有不下一半人是帶著輕傷。完好計程車兵只有不足一萬人了。
剩下的人已經不夠分守東,西,南的三個城門了。南門又是燕軍的主攻所在,他是不敢離開片刻。八百里加急求朝廷派援兵的請旨他是一天一發。但現在也還沒看到援兵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