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們了。
不過現在,吳歲歲連著喊了兩遍爸爸,無論是梁邵斐還是祝家人,都聽得出來吳歲歲這是想和梁邵斐拉近關係。
梁邵斐嘆了口氣,“我把又生先送到房間裡去,等下出來再說吧。”
這個結果雖然讓吳歲歲有點不滿,但是也算不錯了。
她爸爸心裡還是有她們的,也願意聽她們的話。
祝原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走到祝小嘉祝離他們旁邊,點了點頭。
梁婆婆跟著梁邵斐一起把梁又生安頓在他房間的床上,梁婆婆便提出她就留在這裡照顧梁又生,讓梁邵斐自己出去。
對於梁婆婆,梁邵斐自然是放心的。
他一走出房間門,吳歲歲就馬上跟了過來,就像是她一直等在房間門口一樣。
“爸爸,你跟我去看看曉榮吧……”吳歲歲說著,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同樣是哭,吳歲歲已經十幾歲了,自然不會再像吳曉榮那樣嚎啕大哭。她哭得很秀氣,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就跟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曉榮怎麼了?”梁邵斐問。
“你跟我過來看就知道了。”吳歲歲說。
梁邵斐往樓下看了眼,祝家的幾個孩子正在說話,他們家的氛圍很好,祝小嘉也懂事可愛,見他看下來還勾起唇角,安慰地笑了笑。
“爸,”吳歲歲喊了梁邵斐一聲,梁邵斐跟著她進了房間,心裡劃過一絲遺憾。
“曉榮病了?”梁邵斐皺著眉問。
吳歲歲哭著說:“爸,今天曉榮跟祝小嘉吵架,不小心把茶壺碰倒了,結果又生被燙到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其實曉榮也被燙了,不過她當時被嚇到了沒敢說……”
梁邵斐走到吳曉榮床邊,吳曉榮躺在被窩裡,兩隻眼睛紅通通的,一看就知道哭過。
“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吳歲歲小心覷著梁邵斐的臉色,繼續說:“爸,那個祝原特別過分,他還拿開水嚇我們,說要用開水把我們兩個都燙了!”
“他燙了你們?”梁邵斐問。
吳歲歲:“沒有,但是他對我們私刑逼供,逼著我們寫保證書。”
吳剛是個紅衛兵頭頭,吳歲歲在吳家這些年也見過吳剛和吳強說過不少他們怎麼處理那些“壞分子”的事,在吳歲歲看來,祝原逼她們寫的那兩張保證書就是跟吳剛他們私刑逼供的那種認罪書差不多的東西。
她知道,她們一定要先在梁邵斐面前裝可憐,這樣梁邵斐就會對那兩張保證書上的東西可信度產生懷疑了。
梁邵斐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額頭一跳一跳的疼。
“爸,那個祝原……”
“我知道了。”梁邵斐說著,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吳曉榮,走出了房間。
……
祝原把吳歲歲和吳曉榮寫的那兩張保證書遞給梁邵斐。
梁邵斐看到她們兩個狗爬字和滿篇的拼音,遲疑了一下。
“她們寫的?”
祝原點點頭。
梁邵斐第一個想法,居然是吳歲歲和吳曉榮該不會是故意寫成這個樣子的吧?
梁家以前是做生意的,梁邵斐的父母梁老先生和梁老夫人雖然算不上什麼文化人,但是都讀過書也識字,後來也是這麼教導子女的。
蘇清如家是書香門第,文化程度自然不用說,梁邵斐記得他和蘇清如訂婚的時候那場大運動還沒開始,那時候的蘇清如看起來也是個文文靜靜、知書識禮的女學生。
梁邵斐沒有自虐的愛好,如果不是當初的蘇清如相處起來還挺正常,他不會跟蘇清如結婚,也不會跟蘇清如生孩子。
再次看到這兩張保證書,梁邵斐還是不敢相信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