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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過了好一會兒才敢抬起腦袋,在每個人臉上看了一眼,最後目光定格在了唐楹和依雲臉上:“是她們,就是她們兩個給奴才塞了銀子,讓奴才在客房裡下藥的,奴才真的不知道她們要害的是毓王,否則就是給奴才十個膽,奴才也不敢啊!”
依雲嚇得瑟瑟發抖,唐楹卻直接抬眸瞪了他一眼:“好你個奴才,你到底受誰指使,竟然如此汙衊我,若真是我讓你下的藥,那我自己怎麼還會中招?”
“奴才沒有。”小廝嚇得拼命搖頭:“奴才絕對不敢撒謊,真的是她們兩個給奴才銀子,讓奴才這麼做的。”
“臣女不知道他是誰的人,但是臣女真的什麼都沒做過,請皇上明察。”唐楹不理會小廝的話,堅決不承認。
沒一會兒,長公主也回來了,帶回來一個掌櫃和一個藥童。
“皇兄,那虎狼之藥就是出自和興藥房,這兩位是和興藥房的掌櫃和藥童。”長公主介紹了下這兩個人,便退到一旁坐了。
“草民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兩人也是腿肚子發軟地跪下行禮。
“你們兩個抬眸看看清楚,是誰從你們那兒買的藥。”夜政雄陰沉地看著兩人。
藥童嚇得直哆嗦,根本不敢抬頭。
掌櫃還好些,依言抬眸朝大家看了一眼,最後看向依雲:“好像是那位姑娘。”
掌櫃說著,又推了推身邊的藥童:“你看看是不是那個姑娘?”
藥童抖抖索索地抬眸,看到依雲之後,眼睛立刻便亮起來:“就是她,是她來買的藥,當時一下買了五包。”
依雲一聽這話,頓時也嚇得渾身哆嗦,急忙便道:“奴婢是奉我家小姐之命去買的藥,奴婢都是奉命行事,不關奴婢的事啊。”
見依雲都把事情往她身上推,唐楹頓時氣得瞪她一眼:“賤婢,明明是你自己做下的惡事,還敢往我頭上推。”
“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求皇上明察。”依雲立刻朝夜政雄哭訴。
夜政雄眉頭緊皺,眼裡早就不耐煩了。
不管事情是這主僕二人誰做的,這兩個人他都沒什麼好感,都不是好東西。
在旁邊聽得認真的唐宓突然開口:“敢問那藥要多少銀子一包?”
掌櫃不知道唐宓是誰,也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不過見她長得這麼好看,下意識地便回道:“這藥是用好幾種珍貴藥材做的,所以賣八十兩一包。”
其實珍貴藥材也是說說的,不過他這個要是賣給那些貴公子取樂用的,那些人根本不缺銀子,所以賣的也就不便宜。
唐宓聞言揚眉冷笑:“八十兩銀子一包,五包就是四百兩,唐府一等丫鬟的月例是二錢,依雲只怕得做兩百年的工,才能買得起這五包藥。”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都齊刷刷看向唐楹。
唐宓說的對,能拿的出四百兩銀子買這藥的肯定是唐楹。
依雲沒想到唐宓會幫她說話,頓時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唐楹眸子心虛地晃了晃,立刻道:“她早就被人收買了,那人既然能收買她,區區四百兩銀子必定能拿得出來。”
唐宓冷眼看著她,突然冷笑起來:“茯苓是我的丫鬟,作的證不算數,依雲總是你自己的丫鬟吧,說的也都是假的,就連晉王府的小廝也都被人給收買了。怎麼,所有指證你的人說的都是假的,都被人收買了是吧!”
唐楹抬眸冷冷看著她:“我沒做過,所以他們說的就是假的!”
她不能承認,一旦她認了,就都完了。
唐宓也不生氣,依舊是勝券在握地冷笑:“那唐榕呢,你同父同母的嫡親妹妹,總不至於被別人收買了陷害你吧,我們一會兒一起聽聽她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