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她不能讓他幫她滾釘板,那太危險了。
夜宸軒知道她擔心自己,安撫地看她一眼:“你別擔心我,我皮糙肉厚,不會有事的。”
不就是滾個釘板嗎?這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可他怎麼捨得讓她去滾這個釘板,她流一滴血,他都能心疼死了。
唐宓依舊拉著他不肯放,她祈求地看著他,不讓他去滾釘板。
“乖,我真的不會有事。”夜宸軒安撫地執起她的手,試圖安撫她。
唐宓卻是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拼命搖頭。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君賀站了出來:“老臣來替老臣外孫女滾這個釘板。”
看到君賀也站出來,百官們瞬間都有些羨慕唐宓了。
這有靠山就是不一樣啊,先是軒王,現在又是容國公,這哪一位在皇上心裡分量都不輕啊,看來這釘板未必滾的成呢。
唐宓見君賀也要幫她滾釘板,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外祖,你們誰都別幫我,我自己滾!”
外祖都這麼大年紀了,她怎麼能讓他幫著滾釘板呢!
夜政雄沒想到君賀也出來湊熱鬧,他看看死倔死倔的兒子,又看了看年邁的君賀,終是輕嘆了口氣:“既然軒兒和國公一起出面,那這釘板就免了吧。”
夜政雄不想夜宸軒受傷,也不想被別人戳他的脊樑骨,不管是夜宸軒還是君賀,都不能滾這個釘板。
夜政雄的決定已經在百官們的意料之中了,倒是沒人提什麼意見。
唐宓沒想到夜政雄會免了她的釘板之刑,立刻大喜地想要道謝,卻突然便聽到一道熟悉的嘲諷聲音:“告御狀就要有告御狀的規矩,釘板之刑不能免!”
聽到聲音,大家齊刷刷看過去,便見夜君毓進了大殿。後面小太監一臉苦逼地跟著他,似乎是想攔住他,不過看樣子是沒攔住。
看到來的是夜君毓,唐宓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真是冤家路窄,這人怎麼無孔不入!
夜政雄看到夜君毓過來,也是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你來幹什麼?”
夜君毓瞥了眼唐宓和夜宸軒,不屑道:“聽說有人來告御狀,兒臣就是來湊個熱鬧。”
夜政雄眉頭緊皺:“要你湊什麼熱鬧,沒事給朕滾回去。”
夜君毓也不生氣,只看著唐宓道:“既然是告御狀,就該按規矩來,該滾的釘板決不能少。”
夜政雄簡直被夜君毓氣死了,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沒事跑來搗什麼亂啊,還是說這事跟他有關係?難道唐宓要告的是他?
夜政雄一想到是這種可能,倒是突然不敢讓唐宓告狀了。
家醜不可外揚,夜君毓做的那些糊塗事,可不能讓唐宓在這大殿之上說出來,他們皇家可丟不起這個人。
夜君毓一出來說話,莫丞相便立刻出來說話了:“老臣也以為禮不可廢,規矩在此,若是可以隨意廢除,那以後誰還會遵守規矩。”
不等夜政雄說話,唐宓便高抬著下巴,開口道:“莫丞相說的對,禮不可廢,這釘板我唐宓滾!”
唐宓說著,便一臉堅決地過去滾釘板了。
走到那釘板前,唐宓死死咬牙,閉上眼睛就往頂板上滾。可是預期的疼痛卻沒有來,在唐宓滾到那釘板上的瞬間,夜宸軒便飛了過來,給她當了肉墊。
看到夜宸軒毫不猶豫地飛撲過來,所有人都傻眼了。
尤其是夜政雄,差點沒從龍椅上豎起來。
就連君賀也是愣了下,隨即便露出了欣賞的笑容。
就憑這事,夜宸軒這小子他以後也幫定了。
那尖刺入肉的聲音是那樣清晰,扎得唐宓的心好痛好痛。唐宓睜眼時,已是淚水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