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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來,周曉月能被霍長英選中成為未婚妻已經是天大的幸運,周曉月更應該珍惜,一丁點的遲疑都極為可惡。
而現在,周曉月甚至擺明態度,和衛沉走得更近,所以霍長怡也不再掩飾自己的不滿,一個勁兒地挑周曉月的刺。
霍長英臉上沒有多少笑意,霍長怡卻毫無意識,喋喋不休
這些話霍長怡以前肯定不會在霍長英面前說,現在她倒是對霍長英勸起來。
“哥,你看看周曉月都跟那個人一起了,你乾脆和她退婚算了,再帶著你未婚妻的頭銜就是丟你的臉!
家裡給那個找的物件都是孫悅然那種……孫悅然以前還是先和你認識的,她媽媽還是你的鋼琴老師呢……”
霍長怡比較起來:“人家出身藝術世家,演奏是真的厲害。周曉月還在那裡說要演出,她能表演什麼呀?”
瞬間,霍長英看向她,眼神直射過來,撕去了毫無往日的溫和,便顯得凌厲過頭,一眼就震住了霍長怡。
“她會什麼,你不記得了?”霍長英聲音很輕,落在霍長怡的耳中卻顯得極為沉重,砸得霍長怡臉色一變。
霍長怡頓時就像被掐住脖子一樣,一聲兒都發不出來了。
好半天,霍長怡才顫巍巍地叫:“哥……我們說好不再提這茬的。”
霍長英眼睛向下,深不見底的眼眸滿是涼薄。他不笑了,也不會面無表情,仍然在唇邊帶著一絲假笑的弧度。
他盯著霍長怡一會兒,眼神卻落空,眼裡根本沒有對方的身影。
“緊張什麼?”
霍長英笑笑,“我說的是曉月陪著我一起練琴的事,你忘了,以前我學什麼,曉月也要跟著學的。我會什麼,她多少也會一點。
只是現在她心思不在這上面……但我會把她拉回來的。我和曉月的事,不用你操心。”
霍長怡表情古怪。
周曉月在所有人面前拒絕了霍長英的邀請。
霍長怡是對周曉月有意見,看法不客觀,但換成其他任何一個在場的賓客,也都能看出周曉月在兩兄弟之間選擇了衛沉。
這實在太明顯了。
但霍長英好像完全沒有察覺一樣,依然把周曉月當成自己的,或者說,他根本不承認。
這樣的深情溫柔如春風,卻又隱隱透露著詭異。
霍長怡有再多疑問,也不敢再隨便說話了,低下頭。
霍長英抬手按了按霍長怡的肩膀,“你坐回去照顧好你的老師,就行了。”
霍長怡聽到這裡又忍不住問:“對了,我老師怎麼會來?哥是你請的嗎,他要來也沒和我講過……”
霍長英說:“霍沉請來的。”
“他?為什麼!”霍長怡一開始完全莫名其妙,聲音都高了。
然後她就看到宴會廳中衛沉一直圍著周曉月,到現在還站在周曉月身邊,霍長怡的聲調驟然壓低。
“是周曉月的意思嗎……”
霍長怡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她不是都不畫畫了麼,為什麼還要霍沉請我老師?她想做什麼……”
“你做好你該做的事,照顧好你的老師!”霍長英截斷她的話,不容她繼續追問。
少年唇邊含笑,深邃的鳳眼卻滿是警告和壓迫。
霍長怡訥訥地應著,可一看到霍長英轉身離開,她又慌了:“哥,你要去哪裡?”
霍長英一開始沒回答,但看霍長怡不安到表情都亂了,才開口。
“我要確保宴會順利。今天的意外狀況夠多了,我想最好還是別再有額外的客人,和更多的意外。”
霍長怡只好再坐回到桌席上。
然而她已經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