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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老爺子連眼皮也不抬,直接越過了霍長怡,看也不想看她,
她的老師王安瑞已經提前離場,連一句話也沒有給霍長怡留下,顯然是不想再多說。
落到這個地步的時候,霍長怡變成了毫無疑問的“罪人”。
霍長怡怎麼也想不到,她曾經拿來壓周曉月的話,全都回旋鏢一樣地落回到自己頭上。
她志得意滿地嫌棄周曉月多糟糕,配不上霍長英配不上霍家;
她信誓旦旦地說起霍長英對周曉月多好,以此來教訓對方;
她自以為有霍長英幫忙,周曉月永遠也不會知道,肆意嘲諷……
現在一個不落,霍長怡承受了所有的惡果。
其他人也都是這麼想的。
霍長英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又怎麼會傷害周曉月呢?
無論霍長怡怎麼爭辯,叫喊,也不會有人想聽她口中關於換畫事件的真相。
連她的母親都沒辦法信,其他人更不會相信。
霍長怡的母親又氣又無可奈何。
“你怎麼就這麼糊塗!你想讓王安瑞當你老師,難道就只有偷偷去換畫這個辦法嗎?”
“不是的……真不是我想的,我沒有想偷周曉月的畫……”霍長怡哭得聲音都沒氣了,“我就是氣不過輸給她……”
霍長怡一邊絕望地哭,一邊指著霍長英。
“他告訴我老師提前來看作品,他告訴我老師喜歡的那副畫是周曉月的,他說會幫我,我才……”
“還在編藉口,給我回去反省!”霍長怡的父親看一眼霍老爺子的臉色,急急斥聲打斷。
此時此刻,霍長怡才明白什麼叫孤立無援,百口莫辯。
最諷刺的是。
霍長怡是被自己最信賴、最崇拜的哥哥拋棄的。
而唯二支援她的人,卻是霍長怡最討厭的另一個哥哥衛沉,還有周曉月。
衛沉皺了皺眉,開口:“就事論事。換畫的事是霍長怡錯了,但她說的話不一定是錯的。”
霍長英轉過臉看他,平和中壓抑著若有若無的火藥味。
“阿沉,你沒必要為了對付我幫長怡說話,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
霍長英的眼睛深處沉了沉。
衛沉冷冷地頂回去:“你是擔心,對自己沒有好處吧。”
雖然是霍長英率先揭開兩人的不和,但他見好就收,只是無奈地搖頭,就顯得衛沉咄咄逼人。
幾個長輩眉毛跳了跳,神色說不上好看。
霍夫人來回地打量兩眼,試圖緩和氣氛,卻被周曉月一句話掀翻了全部。
“你為什麼還能這麼裝下去?霍長英,你就真的一點也不累嗎?”
周曉月攥緊手,讓自己沉下氣。
她把這件事想了一遍又一遍,想得再清楚不過了。周曉月緊緊盯著霍長英說:“我已經知道是……”
“你是學生會的會長,只借用你的身份,霍長怡也做不到這麼仔細的計劃。
誰能最先知道王安瑞的動向,誰能把比賽活動人員調出去,誰能換完畫再把王安瑞帶來又把畫換回去,不留下任何痕跡……
誰能知道王安瑞對那個畫畫比賽本身不感興趣,不會關注結果,誰能知道我習慣了失敗,不會追究名次獎勵……”
“不是霍長怡,是你!”
周曉月乾脆挑明瞭。
“你永遠都要做到第一,做到最好,就連做壞事,你也要做到最完美。你唯一沒有想到的是,那一天,外面有一個人不小心看到了你在換畫。”
霍家每一個人都愣住,霍長怡更是眼睛一亮,期望地看向周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