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正當齡的女郎,蘇笙也沒有什麼理解不了的,即便是口中標榜著不喜歡這個不喜歡那個,可等到心思萌動,便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擋不住。
溫舟瑤雖然面上略有些不自在,但是卻也沒有反駁,淺笑著拉住了她的馬籠頭,“怎麼,太子妃不許嗎?”
蘇笙慌忙去俯身捂她的口,所幸附近沒有人注意到她們,被人傳出去還當她是想做太子妃想瘋了呢。
“你只消說是與不是,”蘇笙記憶裡也不見溫舟瑤會哪位外男,她突然要見一位郎君,這可真是叫她驚奇:“我又不是你阿孃,你去見情郎,我是管不到的。”
“你這說到哪裡去了,怎麼就是情郎呢?”溫舟瑤想要解釋一番:“那是因為他打馬球輸給了我,心裡不服氣,想再同我比上一次。就是那日馬球場上的郎君,你都是見過的。”
她泰然自若道:“你也知道,郎君都是好面子的,輸了也不想叫外人知道,我就一時沒有告訴你 。”
“合著在阿瑤心裡,我算是外人麼?”蘇笙騎在馬上嫣然一笑,學著男子的輕狂樣兒,俯身用手指勾住溫舟瑤的下顎,“哦,他現在還同你論內人外人?”
“你少瞎說這些,還是東宮的未婚妻呢,這樣輕浮,不怕別的女郎瞧了笑話?”即便是這樣絕代的美人來做這種輕薄動作,溫舟瑤也有些受不了地往後退了一步。
蘇笙笑她道:“當年東宮也曾輸給了溫娘子,更欲與您再較高下,怎麼不見姑娘垂憐,也同殿下論論內外呢?”
輸給溫舟瑤的男子多了,那日馬球場上的郎君頗多,她又沒有留心去看,怎麼知道是哪位郎君得了她的青睞。
“越說越不像話,”溫舟瑤打掉了她伸來的手,以牙還牙道:“這事情也須得看臉,要教我嫁給那位,真是叫人想要十天十夜都不上榻呢!”
其實東宮隨了英宗皇帝的樣貌,也沒有溫舟瑤說得這麼叫人看一眼都失去了興致,只是蘇笙並沒有將太子視作自己的夫婿,溫舟瑤拿東宮玩笑也沒什麼。
“長公主面前你怎麼還說是要伴著我,拿我做遮掩,我調侃幾句又有何妨?”或許是這空曠的原野會叫人的心思變野,她非但沒有生氣於這等逾越之言,反而失笑:“好,那你會你的郎君去罷,我又不是三歲的孩童,想要怎麼頑,還硬要人陪的嗎?”
她們兩個正說著,已經有一隊銀盔衛軍向她們這邊行來,為首的將領見到蘇笙之後即刻下馬行禮,倒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臣中郎將魏公培見過蘇娘子,奉聖命護衛二位。”
這位郎君生得面紅齒白,但是被罩上了銀盔銀甲,面色冷如寒霜,叫人只敢遠觀,生不出什麼褻.瀆的想法,蘇笙見他腰間佩戴金魚佩,料得他位階不低,她原當不得此禮,然而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家就已經結結實實地跪了下去,沒給她留客套的時間。
四周留下的女眷雖然自矜身份,不會做出伸長脖子往這邊張望的粗俗舉動,但蘇笙卻清楚得很,那些簾內的美人們都在留意這位中郎將怎麼對蘇氏的娘子行禮。
溫舟瑤面露難色,她又不是不知道表叔的意思,這些人是來護衛她的麼,那分明是為了他中意的女子,聖上才捨得分出自己的近衛來隨侍兩位沒有品階的娘子,當然著重要緊的還是阿笙,她倒在其次。
然而不知道聖上是怎麼交代下去的,萬一內裡同面上一樣冷直,她要是想獨身溜出去的計劃恐怕是不能的了。
蘇笙有些遺憾沒有挖出這位在溫舟瑤心裡比太子長得還要強些的男子究竟是誰,見溫舟瑤作難,就叫了這位中郎將起身,“還請中郎將起身,聖上叫您來護衛我們,真是折煞了我,要是您不嫌麻煩,我正想著去一處小丘飲酒賞花,宮中侍女力弱,不如請中郎將幫我們把這些器具都搬到那裡,不知道會不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