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棵樹總是讓鳶尾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像是……像是在何處見過一般的熟悉感。
但它也只不過就是一棵樹罷了,和其他的樹也並沒有任何的區別啊,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呢。
但鳶尾也來不及多想,現在關鍵的可並不是這一棵樹。
……
回到妖界之前,獨活事先便用千里傳言告知了昔邪他和鳶尾已經回來了。
故而昔邪早就等在了妖界的入口處。
“她怎樣了?”
剛剛進來妖界,鳶尾便迫不及待的詢問晚妝的狀況。
昔邪的目光有些暗淡,獨活和鳶尾離開的這些時日,昔邪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事物來和晚妝相處。
但結果也不過就是現在晚妝已經開始漸漸的不再排斥他而已。
她失去的那一魂,昔邪找遍了整個妖界卻是始終沒有找到。
昔邪有的時候真的很懷疑,這一次回來的會不會壓根就不是晚妝。
可若不是的話,那麼晚妝在何處?
“怎樣,事情還算順利嗎?”
昔邪簡單的告知了鳶尾晚妝當下的狀況之後,便順口問了一下此行是否順利。
獨活點點頭,不過省略掉了鳶尾對明夏的敵對。
不過昔邪提及了他們此行,倒是讓獨活想到了那座奇特的荒山,於是便一五一十的將他和鳶尾碰到的事情告知了昔邪。
聽完了他們的講述,昔邪皺眉。
能夠有這般大動作的,的確世間也不過只有他們三個罷了。
可他也從未聽晚妝說起過自己曾經設立這樣的一個結界,若非不是三千年前設立的,那麼在著三千年來,便更加不可能了。
這三千年內,晚妝都一直生存在雪貓的體內,都是靠著雪貓的滋養度過的,怎麼可能還有那麼大的本事去弄一個結界出來。
且昔邪也未曾去過獨活所講的那座荒山,也不是他設立的。
“那這樣說來的話,還真的是天君嘍?”
獨活冷聲開口,既然世間能夠有此等本事的只有他們三個人,不可能是晚妝,不是昔邪,那麼便只能是天君了。
可他為何要這樣做呢?
那座荒山上氣息醇正,但卻沒有任何的生物,這樣的聖地沒有一個慕名而來的飛禽走獸,也太奇怪了一些吧。
天君弄出來這樣的一個地方是什麼意思呢?
昔邪沉吟片刻,繼而搖搖頭。
“未必就是他,這樣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況且依著你們的說法的話,這個結界至少也有千年了,千年前晚妝都還是戰神,故而天君可沒有那麼多的閒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