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色的情話,在晚風輕輕的搖曳中逐漸變得縹緲悠遠,四周靜謐得像是回到了童年。
在一聲聲天籟般的歌聲中,時傾罕見地早早睡去。
而另一邊,季聞鍾就不那麼好受了。
天知道,在他看見嘉賓有時傾的時候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狼狽。
他們不在一組就算了!那個許元彬居然還跟她組一隊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自從幾次遇見時傾後,他就覺得這小姑娘真特別啊。
人長得漂亮,性格又可愛靈動,就連說話和想法都是獨特的。
還有演技。
那天晚上偶然看到她演得那部《風柳意》後,季聞鍾一個人偷偷躲房間給刷完了。當然,只看有公主的戲份。
不得不說,小姑娘的演技真不錯。
五公主嬌縱蠻橫、無理取鬧都被她演繹得淋漓盡致,仿若角色本人,卻讓人生不出絲毫厭惡。
就是那男主太討厭了,每回公主出現必定有他。看得季聞鍾恨不得跑進電視裡將男主爆捶一頓。
啊啊啊,就連上個綜藝都要把他們倆分到一組。
可惡!
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習慣性地想要摸起手機大戰微博黑粉。
床頭邊空空如也,他眨了眨眼。
這個節目組還不讓帶手機,讓他一個重度手機控怎麼辦。
可惡至極!
總之,幾家歡喜幾家愁,各人各帶心事沉入夢中。
天色破曉,雞犬聲打碎村內清晨的寧靜,節目組的人也很快用那擾人的大喇叭強制叫醒睡夢中的成員。
時傾醒來時,難得恍惚一瞬,昨晚一夜好夢,這樣安穩的一覺似乎已經很久沒遇到過。
外頭的光線悄悄鑽了進來,屋內散發著淺色柔和的光,清涼而祥和。
她從床上下來,光著腳拉開窗簾,推開窗戶,映入眼簾的是巖溪村高地錯落的木質房屋。屋頂是用青灰色的瓦片整齊堆疊,像兩片魚鱗紋樣的書頁,古樸而不失美感。
從她的窗戶往下看,正巧可以看到這棟小房的院子。院子中,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穿著簡約,他手裡拿著一把斧頭,對著一個木樁子左右比劃。
“許元彬!”時傾心情極好地朝他揮手,“你在幹什麼呢?”
聽到他的名字,院中的男人抬頭看過來,笑著露出整齊的牙齒,“葉傾,早上好。我在劈柴做早餐呢。”
怕她不理解,許元彬解釋:“廚房裡沒有煤氣,只能生柴做。”
這樣喊著好像有點傻氣,時傾歪了歪頭,笑道:“你等會,我也要來。”
她迅速換了一身衣服,洗漱後立刻小跑下樓。
安沫一早就聽到他倆在那不知說什麼,睡眼朦朧地開啟房間,靠在門上,語氣倦懶無力:“你去哪啊?”
到了最後兩個臺階,時傾一躍而下,回頭,隨意編好的辮子也跟著甩動,“我去看許元彬劈柴,你要去嗎?”
劈柴?
安沫愣了一下,搖搖頭,本就長著一張厭世臉的她看起來更沒啥精神氣,“算了,我繼續回去補覺。”
試著,她幽幽地關上房門。
時傾像只逃出籠子的鳥兒,雀躍地小跑跳到許元彬身邊,面露不解,“你劈柴就是這樣劈的嗎?”
眼前,許元彬右手緊緊握著斧頭,左手穩著一截圓柱體的木頭,斧刃貼著木頭邊緣,小心翼翼地敲下去,過了好半晌,才得到一條細的斷的木片。
許元彬得意地甩了甩遮眼的碎髮,“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剛才觀察過,那個柴火要用一些碎木才能生火,這麼粗的一根木頭根本燃不起來。”
時傾若有所思,“如果你要起火,為什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