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的自己在少女面前剖開。
寂靜的室內只有少女一個人的哭泣。
許久,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時傾,好似要把她的樣子刻在心裡。
他頹然地坐在沙發上,喑啞著聲音說:“你走吧。”
時傾紅著眼眶,臉上盡是淚痕,臨出門時,她回頭遙遙地望了一眼沙發上男生的背影。
關門的時間有幾秒的停頓。
江景鑠緩緩地轉頭看著合上的門扉,自嘲一笑,江景鑠啊江景鑠,你看你都說了什麼。
空曠的客廳只有少年孤寂的背影。
校園貼吧事件影響很嚴重,學校最後聯絡了公安部門協助,對惡意扭曲事件真相的何清做了警告處分,在大會上澄清了事實真相。
對於同學們來說,這不過是枯燥日常生活中的一個調劑。可對於江景鑠和時傾等人而言,就是破鏡難重圓。
期末考試很快就過去了,新年將近。街外紅燈綠樹,喜慶的旋律環繞大街小巷。
江景鑠一如既往地在房間發呆,忽然聽見急促的門鈴聲一聲接一聲地催促著,江景鑠終於慢騰騰地開啟了門。
“怎麼是你。”
門口站的人居然是面無表情的江齊揚。他皺著眉撇著嘴嫌棄地打量沒什麼人樣的江景鑠,“不就是分手失戀,至於這樣?”
江景鑠漆黑的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你來幹什麼?”
他可是記得他們倆的關係一向不好,平日碰見互相漠視對方已經是最和平的狀態了,更別說這種上門拜訪的行為。
江齊揚扯了個假笑,“看你死了沒。要是死了,這東西我就丟了......”
江景鑠順勢看向他的手邊,是一個藍色包裝的禮盒,“這什麼?”
說到這個,江齊揚表情複雜,語氣酸溜溜的,“還能是誰,夏傾傾唄。”
江景鑠眼睛驀地睜大有神,一把拿過來,可是想開啟的動作又遲疑了許久,“她為什麼自己不來?”
沒等江齊揚回答,他捂著臉自言自語:“也對,她怎麼還會願意見我呢。”
江齊揚早已經顧不得上心裡嫉妒羨慕恨的微妙情緒了。
作為傳話員,他更多的是無語。
“她今天要走了,現在估計已經上飛機了。”
“她要去哪?”江景鑠問。
江齊揚肩膀一開,往沙發一躺,“還能去哪,當然是去她外婆家了,她每年過年都不在家的。”
江景鑠手指微動,“為什麼,我聽她說她父母不是已經回家了嗎?”
這回是江齊揚震驚了,“她難道沒告訴你嗎?這回她還跟她爸媽大吵了一架,把她爸氣得關在家裡好幾天呢。我去看她的時候,人都消瘦了……”
有關時傾的事情好似一團迷,越是接近真相江景鑠心中越發不安。
江齊揚還在吐槽。
“據我所瞭解的,她爸因為發現她從卡里動用了一大筆錢,無論怎麼問她她都不說。本來吧,這件事她父母問不到也不會一直查下去。”
“後來有一回我和嘉怡去看她的時候,石嘉怡不小心說漏了嘴。”
江景鑠一直全神貫注地聽著,“石嘉怡說了什麼?”
江齊揚神色奇妙地看了他一眼。
“能讓她爸媽大發脾氣的事情,自然是因為你了。你知道的,你的身份……嗯,不太好說。所以夏伯父認為你哄騙了她,但是傾傾非說是自己自願的。”
後面的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夏父大發雷霆,一定要時傾和江景鑠分手,但是時傾那性子又倔強,自是不肯。
夏父臉色嚴肅,“夏傾傾,你這幾年的教養是餵了狗吃不成。誰教你為了一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