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是不是我那弄疼你了?”
“顧蕭…”時傾努力掀開眼皮,眼睛水汪汪地看他,“我冷。”
以為是清理傷口讓她覺得冷,顧蕭連忙攏住她的衣服,又動作溫柔地將她放在床上,用被子蓋住:“現在還冷嗎;”
“嗯。”她依舊緊蹙著眉頭,神色十分痛苦。
“阿傾。”正在顧蕭猶豫著傾身抱住她的同時,房門被人開啟,走進來一身婚服的沈晏。
不約而同地,時傾和顧蕭同時回頭看他。
沈晏不緊不慢地走到床前,面無表情地俯視一眼床上臉色慘白的時傾:“痛嗎?”
他語調冷漠,全然不是關心他人的語氣,時傾懨懨地看他一眼,不說話。
沈晏似乎沒察覺到時傾的態度,自顧自地坐在床邊,玩味一笑,定定地盯著閉著眼的時傾。
“原本你是不用受傷的,誰知卻自找罪受。”
沈晏這話是陳述事實,顧蕭心中愧疚無從反駁。
反倒是時傾睜開眼,心下盤算剛才發生的事。
那些黑衣人目標明顯是太守和顧蕭,跟她對招並無殺意,而是牽制。
而且,他們訓練有素,這次魏虎鬧婚並不僅僅是鬧婚,更像是給外人演的一場戲。
看沈晏的表情,更是話裡有話。
“顧蕭,大夫到了嗎?”虛弱地,時傾看向沉默的顧蕭,
“你哪裡難受?”顧蕭神色緊張地圍著她問。
“傷口疼,你去看看大夫到了沒,好不好?”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說完幾句話,語氣輕輕。
“可是……”看了一眼冷漠的沈晏,顧蕭略有遲疑。
“哥哥不是在這麼,有他照顧我沒事的。”說完,她難受地咳了起來。
“阿傾,你等等,我這就去!”一看這架勢,反正林晏怎麼也不會對林傾怎麼樣,顧蕭快步走出房門。
確定顧蕭真的離開了,時傾忍著痛掙扎著起身,脫口質問:“今晚的黑衣人是你的人吧?”
沈晏饒有興趣地看著她變臉,誇讚道:“阿傾果真聰慧,這麼快就猜出來了。”
“你這麼做是想得到什麼?”她神色淡淡。
沈晏薄唇勾起邪笑,骨節分明的手指如蜻蜓點水般撫過她的側臉,輕聲道:
“你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是想告訴顧蕭,還是尹新月?”
“他們是我朋友,你若是對他們不利……”
“朋友?才認識幾天就成朋友了?”
沈晏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肆意地笑著。
“林傾,你是真糊塗還是假天真,要是他們知道你的身份,你說他們還是朋友嗎?”
時傾不服氣地反駁他:“縱使我在這方面欺騙了他們,但是我從未傷害過他們。”
他傾下身,凝眸逼問:“沒傷害過又怎麼樣,你隱瞞身份接近他們,就是居心叵測。更何況,顧蕭呢?他猜他會怎麼對你,愛上一個滅他全家的魔教中人?”
“你什麼意思?”猛然地,少女質問的眼神射向他。
“顧蕭,應當是十五年前滅門慘案中蕭家的孩子吧。剛才他使的那套,可是蕭家獨一無二的劍法呢。”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沈晏自信地透露出顧蕭的身份來。
漫不經心地緩緩靠近時傾:“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死,但是想必他不會喜歡一個魔教中人吧,你說呢?”
在他的步步緊逼之下,眼前的少女向後仰去,艱難地支撐著身體,雙眼睜大,不可置信地回望邪笑的沈晏。
“你在幹什麼!”突然,憤怒的聲音自門口響起。
開啟門,就是看到沈晏壞笑著傾身覆在少女上方,姿勢曖昧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