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透的他成為遠近聞名的玄淨法師,其名直入皇宮內院。
宮闈之中,一身著鳳裙的老婦坐於視窗,舉目望蒼,口中喃喃。
“誠兒,你可安好?”
片刻後,一名宮女步上前來,“稟娘娘,已悉數備好了。”
老婦點了點頭。
不久,一眾士兵護著一座華麗車輦,離開了皇城,所去方向正是嗣誠所在的知我寺。
車輦之中坐著的正是宮闈之中身著華麗鳳裙的老婦。
她聞知我寺有高僧,打算前往為自家漂泊在外是孩兒渡個安逸周全。
一行數日,他們抵達知我寺下,一行僧人早已恭候。
皇家之禮,早有官員前來通知,自是不能怠慢。
一通恭敬執禮過後,老婦踏入佛寺。
當!當!當!
她被請至中央大雄寶殿。
老婦手執佛禮對著上方大佛雕像,閉眼躬身一拜,“望佛祖護佑我兒!”
好一會,她重新睜開雙眼,望向一旁的年長和尚直言詢問。
“請問長老,玄淨法師現在何處?”
年長和尚手持佛禮,“稟娘娘,住持正於榻處理經,稍候便至。”
老婦點了點頭,她直接邁步來到一處蒲團盤膝坐了下來。
片刻後,外頭傳來響動,一位身披袈裟模樣年輕的和尚邁步入殿。
當老婦看見和尚面容之時,心中一顫,猛地起身,快步來到其面前,雙眸泛起淚花。
她伸出手掌摸在了和尚臉頰之上,“誠兒,你,你何至於此?”
見此一幕,周遭宮女、太監、和尚盡皆驚詫。
嗣誠並未躲閃,他面露和藹微笑的對著老婦執起佛禮,躬身一拜。
“阿彌陀佛!施主可安?”
聞施主二字,老婦一顫,很快又釋然開來,她趕忙回覆,“尚安!”
嗣誠點了點頭再次詢問,“他,可安?”
老婦再次點頭,“安,不過,身子較此前差了許多。”
為天子,操勞國事,年歲漸長,身子不如以前再正常不過了。
“你可再喚一聲娘否?”老婦望著嗣誠,期盼道。
雖說入了空門了卻紅塵,可這骨血依舊流淌,斷不去的啊!
但見嗣誠微微一笑,不帶遲疑的喚出了那句失了五年多的母子之喚。
“娘!”
一聲娘使得老婦激動的落下淚來,“哎!”
嗣誠替其擦去眼中之淚,倆人踏出寶殿前往了遠處住持行院。
長久未見自是長談,噓寒問暖接踵而至。
嗣誠心靜如水,耐心回答。
這一去,她待了足有半月。
本為見高僧,以佛理箴佑孩兒,不想這高僧竟是孩兒自己。
半月溫馨,終歸離去,老婦惜別,淚眼頓生。
“去吧,他該想你了。”
“為娘有時間再來看你。”
嗣誠點頭一笑,揮了揮手。
老婦被宮女攙扶著上了車輦,不久,車輦離去。
待隊伍走遠,嗣誠再回寺中,心沉佛理。
一日,他正閉眼打坐,忽的佛光大冒,一尊金光佛陀現出身形。
“玄淨!”
一道肅穆空靈的聲音傳入嗣誠耳中,他睜開眼來。
看見金光佛陀,他趕忙手持佛禮行拜。
“弟子玄淨拜見菩薩!”
金光佛陀點了點頭。
“本座知你痴惑,於理不解,特來現身指引。”
聞言,嗣誠大喜,“謝菩薩!”
“若要解痴去惑,不在這東土,而在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