諱,他的本名叫徐瀚城。
本身年歲也不高,與玉貴妃年紀相仿,只是為了入宮,使手段變臉如此。
上方站著的嗣誠久久無言,好一會,他望向手中聖旨,搖頭一笑。
將聖旨丟向了那位志得意滿的老臣,而後邁步來到玉貴妃面前,伸手將其摟入懷中。
“娘,我們回家!”
“嗯,回家!”
他們未回錦玉宮,而是直接離開了皇宮。
接下來的宮闈智鬥,大統落於誰家,都與他嗣誠無關,他本身也沒興趣。
幾日後,娘倆重新回到那處隱世密林。
茅屋小院,老者正愜意無比的躺在竹椅之上,手中搖著蒲扇。
“淳閣老,好愜意啊!”一道輕靈女音竄入老者耳中。
老者一愣,趕忙起身,“貴妃娘娘,你們,你們怎麼?”
“往事隨風,過去的便讓其過去了吧,以後莫要再喚我貴妃娘娘,便喚我小名惠娘吧!”
“這……貴妃娘娘,這可使不得,使不得。”
“我已不是宮中貴妃,不打緊。”
“啊?不是…貴妃?陛下他……”
老者身處深山密林,不知先皇已薨,再正常不過了。
惠娘也沒隱瞞,將實情前前後後道出,老者驚詫的無以言表。
好一會,他搖頭嘆息,“這世間吶……”
正因看透世間,看透官場,他當初才同意玉貴妃所求,帶著襁褓中的嗣誠遠離喧囂避世此處。
“也好,遠離了也好!”
“倒是苦了你了,習慣了錦衣玉食,這突然變得清苦……”
惠娘搖頭一笑,“只要嗣誠周全,我自心安,清苦點不算什麼。”
自此,金蟬子五世嗣誠娘倆與老者避世深山,再不入世。
時光荏苒,人間十載。
嗣誠再增十歲,年入三十,惠娘已是兩鬢斑白,面露皺紋。
那老者鶴髮,滿臉褶子,已是行動不便,多病多厄。
一個月後,老者病死床榻。
嗣誠挖坑將其葬下,立了一塊木碑,上書淳雲海之墓,下端落著一行小,曰,義子嗣誠祀。
黃紙揮灑間,葬禮結束,娘倆離開此處回了茅屋。
接下來的時間,嗣誠躬耕,惠娘織布,日子過得倒也平凡安逸。
直到一年後,一隊人馬來到此處。
“爾等是什麼人?”嗣誠站至惠娘身前,蹙眉警惕。
但見那為首的將軍落下馬來,而後快步來到嗣誠面前,撲通跪地。
“末將葉承天拜見殿下!”
“葉承天?殿下?”嗣誠眉頭緊鎖,後邊的惠娘一臉疑惑。
“殿下,末將乃是於此來接陛下與娘娘回宮的。”
“回宮?”
越發的迷糊了。
“娘娘,皇上要末將將此物交給您,他說您看了便懂。”
葉承天伸手自袖中掏出一張黃絹包裹之物遞給了惠娘。
惠娘想了想,伸手接下了黃絹。
當她將黃絹開啟那一刻,咋舌震驚。
“這……這這這……瀚,瀚城?”
“娘,怎麼了?”
惠娘快步來到那位將軍面前,“你說,你們的皇上是誰?”
“稟娘娘,皇上說了,他甚是想念,望娘娘早些回宮。”
惠娘一顫,頓時雙眸泛淚。
片刻後,嗣誠與惠娘上了馬車,離開了這生活了十幾年的深山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