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時他才注意到這具屍體,總覺得這裙子熟悉。
“這裙子,怎麼那麼像塗婕的?”
容不得他多想,野豬嚎叫著往他衝來。
李強對著洞壁一蹬,一個翻滾落在了野豬背後,又是一刀劈出,落在了野豬一條腿上。
嚎……
那條野豬腿斷了,野豬嚎嚎狂叫,發了瘋似的四處亂拱。
失了一腿的野豬,行動不便,這便是李強的機會,他檢視著最佳攻擊位置,瞅準時機,再次一個跳躍,揮刀砍在了野豬脖頸處。
落地後,他再蹬洞壁跳躍至野豬背部,而後連著對著其脖頸劈砍。
“孽畜,給我死!”
也不知劈了多少下,嚎嚎慘叫聲持續了許久,李強全身被野豬血染紅。
隨著一陣抽搐,野豬失了氣息,倒地不起。
可李強依舊在劈砍,直至野豬的腦袋被其砍下。
他哼了一聲,自野豬背上下了地。
正要扛著野豬離開野豬洞,他忽的轉頭望了一眼那具屍體。
“這裙子……”
想了想他靠近了屍體,翻看了幾下,在屍體旁邊的一根斷指上發現了一枚戒指。
這戒指是他跟塗婕的結婚戒指。
李強傻了,“這,這是,塗婕?”
“她……”
他癱坐在野豬洞好一會,搖頭嘆息了一聲。
而後抱起她的屍體,離開了野豬洞,挖了一道坑,將其埋了下去。
‘終是夫妻一場,此舉應當。’
‘唉……本為隨遇而安,卻是因我生劫,身死命殞,若是知曉是這般命運,你還會認識我,跟我結婚嗎?’
‘塗婕,我為你祈往生……’
將塗婕埋下,李強口中念念好一會,隨後再回野豬洞扛上野豬屍體回了山坳。
“回來啦!”杜敏正在茅屋前開墾荒地,看見李強喊了一嘴。
對於什麼野豬,她已習以為常,並未感到吃驚。
李強嗯了一聲,扛著野豬去了茅屋後頭。
那有口泉眼,李強依託泉眼做了個水池,正好解決用水問題。
他扛著野豬來到水池旁,處理起了野豬。
塗婕被野豬殺死一事,他並未告訴杜敏。
直到三天後,塗老爺子來到村子,不見塗婕開始找尋李強。
最終透過鄰居,來到了山坳。
李強將情況如實告知給了塗老爺子,塗老爺子傷痛欲絕,直接暈死過去。
醒了後已是傍晚,他抓著李強的衣服質問。
李強搖頭嘆息,回了一句,“她確是因我而死。”
塗三海報了警,李強被警察帶走了。
不過很快又被杜敏保了出來。
說句實話,真夠扯淡的,都不講證據,也不調查,直接抓人。
要不是杜敏保他,他估計得直接以謀殺罪槍斃,最次也是判個無期。
‘唉……罷了罷了!隨遇而安吧!’
之後,李強與杜敏又回到了密林山坳,此事就跟沒發生過一般,娘倆該如何過如何過。
時間不知不覺間流逝。
一天,杜敏突然間暈倒,臉色蒼白,嘴角流血,頗為瘮人。
李強抱著她離開山坳,回村借了輛三輪車,前往了鎮衛生所。
奈何衛生所醫療條件有限,查不出什麼毛病。
李強只能蹬著三輪載著杜敏前往市裡。
他蹬了三個多小時才抵達市醫院。
最終,結果出來了,乳腺癌,晚期。
李強舉目望蒼,感慨頓生。
“唉……既歷厄苦,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