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露過面,書裡只提到過他們身體不好,常年住在療養院裡,不與外界聯絡。
那時的顧家是顧珩之的一言堂,他在成年後逐漸掌握了顧氏實權,在商場混得風生水起,想來顧豐延和林慕欣進療養院的事就是他的手筆。
季臨雪並不認為顧珩之的做法有錯,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他只是覺得顧珩之在某些方面太過偏執,希望躲過了這次重傷,他能不再像原著那樣重蹈覆轍,而是擁有一段正常的戀愛。
他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也知道正常的戀愛不會動不動就誤會、威脅,甚至打人。
“我臉上有東西?”顧珩之打斷了他的思緒,“怎麼不吃飯,光盯著我看。”
季臨雪搖了搖頭,匆匆舀了一勺飯放進嘴裡。
吃過飯後,幾人回了宿舍。
沈少言晚上要跟女朋友約會,在鏡子前打扮了很久,才磨磨蹭蹭地出了門。
陸俞沒多久也拿著一本厚厚的英文書出去了,應該是去了自習室。
寢室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人,顧珩之問他:“要不要洗頭?”
這段時間,除了擦身是季臨雪自己做的,其他事都是顧珩之幫忙,其中就包括洗頭。
季臨雪實在受不了油頭滿臉的感覺,簡直如蒙大赦:“要!”
難得在他臉上看到激動的表情,顧珩之笑道:“好。”
溫水順著髮絲流入水池,季臨雪閉著眼,感受著修長的手指穿梭在他的髮間,動作輕柔舒適。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顧珩之總是笨手笨腳,喂湯的時候經常把湯弄灑,洗頭的時候弄溼他的衣領,現在卻變得越來越熟練。
以顧珩之的條件,完全可以讓護工來做這些事。
“水溫合適嗎?”淡淡的醇厚嗓音從頭頂響起,季臨雪閉上眼輕輕嗯了一聲,水流沖走了腦袋上的泡沫,沒多久就變得清爽乾淨。
不一會兒,水流停了下來,顧珩之託起他的脖子,用毛巾輕輕擦拭他的腦袋。
“我現在覺得,沈少言的話還挺有道理。”
顧珩之疑問地嗯了一聲:“什麼話?”
季臨雪擦乾淨臉上的水,眼裡含笑:“你再這麼伺候我下去,手藝越來越好,遲早有一天
要跟別人搶飯碗。”
“不會的。”顧珩之心情不錯,“我只伺候你。”
季臨雪挑了挑眉,想起顧珩之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有樣學樣地說:“畢竟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之後一段時間,顧珩之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季臨雪身邊,季臨雪基本不用動手,顧珩之就把東西送到他面前,每次去醫院複查,他也會一直陪著。
看著面前這個體貼細緻的男生,季臨雪根本沒辦法再把他跟原著裡那個暴躁易怒的男主聯絡起來。
兩個月後,季臨雪終於能夠拆石膏了,他身體素質不錯,手臂恢復得很快,但拆完石膏之後還需要做一定的康復訓練,固定了太久,手臂根本不能正常屈伸。
康復訓練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醫生說要想恢復到以前的靈活程度有點難,如果是高強度的運動,可能會有點影響。
季臨雪一怔,明明處在溫度適宜的空調房裡,身體卻莫名有些發冷:“那我以後還能射箭嗎?”
醫生搖了搖頭:“這個不能保證,還是要看恢復情況。”
季臨雪愣愣地抱著手臂,直到出了醫院,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顧珩之默默跟在他身邊,垂眸道:“一定能好的。”
季臨雪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但願吧。”
其實相對來說他還算幸運,上次救人,他失去了自己的生命,這次救人,只傷了手臂。
夏天到來的時候,季臨雪的手已經恢復得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