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可她卻始終記得他,午夜夢迴驚醒,思念洶湧,將她吞噬掩埋。
而君祈衍自囚於春山,日日閉關,獨自一人靠著那些歷歷在目,恍若昨日的過往,過著每一日,輾轉反側。
他以為她忘了,可她還記得。
所愛隔眾生,這份愛太過沉重。
所愛若要用她命來換,沒有人賭得起,即便所有人都在成全他們,都在努力為他們擋下所謂的天劫,可他們沒辦法見她一點點步入死亡。
這場詛咒,這場宿命,他們全都束手無策。
所以不如相忘於江湖,就當從未遇見過。
傀主藏在眾生裡,獰笑著見她一點點偏執瘋狂,見她愛而不得,見她與所愛一生不能相守,竟是沒由來的快感得意。
可這些都還不夠。
他要她瘋魔,徹底瘋魔,然後隨他摧毀整個世界!
“你囚禁了我一生,阿昭,若預見今日,你可會後悔?”
那張邪肆的臉隱於黑霧裡,瘋魔大笑。
“哈哈哈哈!這個世界終會陷入永夜,而阿昭啊,你永遠看不見了。”
褚朝昭和小夥伴們,再次踏上尋找著神器的路。
九墨夷帶來了,九家世代誓死守護的一個神器。
莽荒大地上,褚朝昭手裡握著一個指南針一樣的東西,在原地轉了一圈,而後停下。
她堅定地望向一個方向:“這次不會錯了,絕對是那個方向!”
九墨夷質疑道:“能不能行啊,阿昭,你都帶著我們在原地轉了十圈了!”
啪——
“怎麼跟我們阿昭說話呢!”上官夙瀾一巴掌上去,“阿昭,甭理他!如果你累了,就給我,我帶路也可以的!”
“一起一起!”九墨夷頭湊上去,躍躍欲試。
褚朝昭覺得這次準能成,她點了點手裡金色的指南針,上面刻滿古樸複雜的陣法花紋。
一個金色的地圖就出現在空中。
諸葛扶生眼角瘋狂抽搐,看著自信滿滿地三人,一言難盡。
沉默寡言性子的他,破天荒開口:“大哥不說二哥,要不還是給阿忱吧。”
說完,他盯著唰唰的一雙雙灼熱目光,無奈嘆了一口長氣。
“我,沒有不信你們,只是……”
下面的話,他實在沒辦法違背良心說出口。
上官夙忱卻是快笑瘋了,他扶額看阿生都被他們逼得出口內涵了,實在是有趣。
但還是上前,將神器接過來,走在前面,帶著他們四人翻山越海,朝著目的地去。
他們穿過天虞山,徒步翻越冰川,穿過風雪,橫穿北荒,幾乎每一步都是腿兒著去的。
停留在蔥蔥郁郁地山下,九墨夷直接往地上一躺,其他小夥伴們也都癱坐在一旁,背靠著背,再也走不動了。
“到底到沒到啊,這個不周山到底在哪裡呀!他們非說我們得誠心誠意腿兒著去,才能找到不周山,找到不周山,才能進入不渡學院,然後才能尋到最後一個神器。”
褚朝昭捶了捶腿,也累得不行:“沒辦法啊,這不渡學院還真是神秘,怪就怪在,一路走下來,我們試著用靈力,法器,御劍趕路,沒曾想兜兜轉轉就會回到天虞山,一切歸零。”
上官夙瀾:“真是見了鬼了!”
上官夙忱看著空中金色懸浮的立體地圖,轉動著地圖,上面無論是山川還是河流,都栩栩如生,像是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