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瘋子般的少年,與惡人周旋廝殺,在那一道道身影之上,仿若看見了故人。
他愣了一下,而後笑起來,帶著幾分惋惜:“可惜,絕對的強悍實力面前,一切計謀都是虛無。”
宿熹閉上眼,不知在探查什麼,而後睜開眼,眸子驟然間不同,一剎那間就如同變了個人一樣。
如他所言,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計謀都是雕蟲小技,惡人王雙手抬起,身後陣法裡一片青色的葉子飛起來,青色陣法咔嚓裂開。
五人被強大的靈力擊飛,在地上滑行數米才停下。
一口血吐出來,再也爬不起來。
“啪啪啪——”
惡人王滿眼欣賞地拍手:“一環扣一環,環環出其不意,配合默契,當真是古往今來少有,只是在強者面前,爾等不過螻蟻,蚍蜉安能撼樹?太弱了~”
臉上的笑又瞬間消散,換而去鷹隼看待獵物的陰狠果決:“殺了他們!今日本王要那聞清羽以及所有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九墨夷捂著胸口,嘴裡不斷吐著血還不忘貧嘴:“我靠啊,九重天實力這麼強的嗎?”
“你閉嘴吧!”上官夙瀾爬起來,將夙閻收回空間,給其他人喂丹藥。
褚朝昭失血過多,她還是持劍顫顫巍巍爬起來,與諸葛扶生並肩而立。
惡人猙獰笑著靠近,其中不乏七重天高手,數不清的惡人殺了一批,還有一大批,而他們卻已經窮途末路。
“不怕!”九墨夷驟然笑起來,“除了商量好的那幾道陣法,我還布了好幾道,我雖不如我哥哥,還做不到跺跺腳就成陣,但我怎麼說也是跟著阿昭混的人,豈是普通陣法師那樣,畫一個陣法就不行的?”
“你瘋了嗎?”上官夙瀾輕斥,“還悄悄揹著我們布其他陣法,你就不怕稍不注意就枯竭而亡嗎?”
旁的陣法師畫那一道改後的上古陣法就受不了了,更何況還畫這麼多!
上官夙瀾怎能不生氣!
雖是斥責,可她手裡喂藥的動作又繼續了。
上官夙忱握住九墨夷顫抖抬起來,要啟動陣的手:“阿墨,你會受不了的。”
“怕什麼!死罷了!”九墨夷笑道,突然紅了眼,“只是,一定要把師尊全須全尾帶下山,帶回去啊!該死的惡人,竟然如此對他!”
說到此,他咬牙,怒氣凌然。
腦海裡都是那高大的神明,在角落找到他,伸手摸他頭的溫柔模樣。
他沒告訴任何人,這是他的秘密,他和那神明的秘密。
若不是他,那日青雲宗屠歸雲宗之事,他如何那麼快就釋然?
所以,今日見他如此,九墨夷如何能忍?
九墨夷站起身搖搖晃晃的,渾身血液滲出面板來,染紅了那身翩然的華衣,那一向佝僂遇事就躲的公子,驟然間高大起來。
上官夙瀾罵一句瘋子,手裡鞭子上靈火卻不斷燃燒著自己,以身為祭般,將九墨夷護住,將衝上來的惡人燃燒殆盡。
上官夙忱握著符篆,擋在九墨夷身後,他看了一眼廝殺的所有人,嘴角勾起笑來。
他單手握住眼睛上的綢帶,扯下來細心放進胸前的衣裳裡,輕輕拍了拍。
上官夙忱睜開眼,露出那雙漂亮卻詭異的銀眸。
少年一身血衣,本面如病美人的臉龐配上那雙陰眸,如同墮神臨世,不再是庇佑世人,而是一身殺盡世人的氣勢。
惡人退了幾步,卻又面露骯髒的目光,提刃衝上來,可是對上那雙銀眸,惡人竟是驟然頓在原地,而後七竅流血,轟然倒地而死。
而少年那雙銀眸流下血淚來,不斷咳嗽著,嘴角也滲出血來。
“阿忱!”褚朝昭先發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