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笑著說:客官,客官,來呀,快來呀~
褚朝昭想到那個場景一陣戰慄,跟著臉上的小奶膘都在顫抖。
宿熹伸出手去戳,一陣好笑:“這劍冢中的劍都一般,但是有一把劍勉強配得上你,就在北方,可有興趣?”
褚朝昭轉頭看向他:“宿熹,你認真的嗎?劍冢中的劍一般?你這話說出去,很容易被揍的。”
宿熹不以為然。
褚朝昭就看見諸葛扶生睜開雙眸,收回了神識,一眼就看出他所想。
“阿生,你是不是遇到與靈魂共鳴的本命劍了?在哪裡?”
其他三個小夥伴都為他開心,全都看向他。
諸葛扶生卻沉默一瞬道:“沒有。”
什麼本命劍不本命劍的,他不在乎,確有一把劍與他靈魂共鳴,但是劍在南方,他不願意,他要陪阿昭去北方尋那把勉強配得上阿昭的劍。
遠在南方的劍捏著小手帕,連連抽泣。
褚朝昭卻一下看出他心中想法,不容置喙道:“其他人陪著阿生去尋那把本命劍,劍冢十年一開,務必將劍帶回來!”
說著,她將一打符篆塞給上官夙忱:“阿忱,你身體孱弱,沒有修煉無妨,這每一張都是我注入我靈力,並且改進過的符篆,你只要將你的血滴一滴在上面,便可隨意使用,護好自己。”
她又丟了一堆上好丹藥法器給他們,似是不放心,又掏出一瓶九轉銀蘭和一朵月驚鴻給他。
“他們的命就交給你了,阿忱。”
玩笑歸玩笑,但是九墨夷有一話說的沒錯,在他們中上官夙忱看似最柔弱,但是卻是最穩重的那個,心思城府極深,其他三個除了阿生稍微好點,都是極其單純之人,把他們交給阿忱,褚朝昭放心。
“無論有沒有取到劍,記得不死山關閉之前,在山下匯合,記住了!”
他們卻固執地站在那裡不動。
褚朝昭長嘆了一口氣,笑道:“別忘了,我雖年紀小,卻是魔神血脈,乃是靈魔雙脈,誰人能傷我?而且還有紅狐阿容跟著我呢。”
塗山容卿搖頭。
——別,我現在就是廢物。
其他人自然也知道時間有限,這本命劍難遇。
上官夙忱理智道:“那阿昭小心些,走吧。”
他拉著自家妹妹,還有九墨夷往前走,兩人跟個孩子一樣連連回頭。
諸葛扶生抬眸看了褚朝昭一眼,褚朝昭衝她安心笑了笑,諸葛扶生便轉身朝上官夙忱走去。
褚朝昭見他們走遠,這才道:“宿熹,那劍在何方?”
“北方。”
褚朝昭:……
一陣沉默後,宿熹捧腹大笑起來,險些忘了,他家小阿昭還是個小路痴呢。
宿熹適可而止,伸手指路。
巨神像之下,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停在他腳下。
謝清玉剛斬殺一隻煞靈之後,矗立在原地,朝著神像恭敬行禮。
煞靈斬殺殆盡,黑氣散去,赤金色符文閃爍著光芒,一把三尺長劍屹立在巨神像身前,分明被風霜腐蝕斑駁,卻依舊散發出可怕的殺氣和鋒芒。
謝清玉清凌凌的雙眸一眼就鎖定那把劍,心底喜悅一瞬後,就歸於平靜,她握緊手中冰藍色長劍,警惕地朝那把劍而去。
冷風狂作,修長的身影逆風而行,三步斬一煞靈,衣袂偏飛,銀冠之上的綢帶與墨髮於殺伐之中共舞,而她本如仙子下凡,渾身瀰漫著仙氣,與這勢不可擋的殺氣相融竟是別樣的一種美。
令身後仙門之人和跟上來的其他修仙者皆是一愣,被迷得失了自己。
元少錦遠遠凝望著那抹身影,頭一次的沉默,他伸出手虛虛去夠她風中飄蕩的綢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