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大逆不道:“本公子只知道,他曾數次救本公子於危難,今日誰敢動他,就是與我為敵!今日之行為與九家無關,皆是我一人之行為!”
上官夙瀾猶豫一瞬,亦是堅定不移道:“本小姐可不是你們這些白眼狼,剛被人救,反過來,就劍指救命恩人!今日之行與上官家無關,皆是我一人之行為。”
諸葛扶生持劍,擋在他們身前,沒有多話:“今日之行為,皆是我一人之行為。”
“你們簡直是大逆不道!離經叛道!”眾人皆怒罵,“既然你們冥頑不靈,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今日這魔必誅!”
褚朝昭戾氣橫生:“我看,你們才該死!”
絳紫色眸子流轉,所有人都被蠱惑一般,呆呆站在原地。
褚朝昭吐出一口血來,她本就耗費了太多了靈力,又受了傷,這瞳術根本堅持不了太久,轉身拉起褚瀛羨起來。
“阿墨,可會傳送陣?”
九墨夷趕緊地點頭,頭一次沒有貧嘴,直接動手畫陣。
“你走吧。”
陣法成,褚朝昭趕緊塞了一朵月驚鴻給他。
身後被控制的人全都清醒過來,全都殺了上來,招招斃命而來。
上官夙瀾和諸葛扶生硬生生以受傷之軀,將所有人擋在十步之外。
褚瀛羨眼神複雜看著他們幾人,又看著褚朝昭。
他們如在夢境中一樣,跟傻子一樣,不要命地護著想要護著之人。
可他不是人,是魔,人人得而誅之的魔,人人避之不及的魔!
褚朝昭將虛弱的九墨夷扶著坐下,給他塞了一瓶九轉銀蘭:“多謝,你自己吃一顆。”
“說什麼呢?什麼謝不謝?今日我們也算是一起離經叛道了一回!真正意義上的任性大膽了一回,要是爹孃他們知道了,該很欣慰吧?”
(九家家主:???我讓你們大膽些!沒讓你們這麼大膽啊!)
待看清瓶中藥,他驚撥出聲。
“我的天!”看了一眼周圍到處是人,九墨夷立馬壓低聲音,還用手擋著嘴,生怕別人從他嘴型看出來他在說的,“一瓶九轉銀蘭啊?”
褚朝昭對他這般境況下,還能開玩笑的大大咧咧性格失笑:“都給你,晚點,我再送你一朵月驚鴻。你好好修養!”
傳送陣看似簡單,卻是雲洲最高階的陣法了,不然修仙者豈不是來去自如,哪裡還需要御劍而行。
褚朝昭轉身走向褚瀛羨。
“不用管我們,他們有所忌憚,不會真要了我們性命,再者即便受了傷,他們不是我們對手!必要時,我們會逃!”
褚朝昭一把將他推入陣法,握緊的手又鬆開。
“不要再回來了!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褚瀛羨卻是一步三回頭,那一瞬間褚朝昭驟然紅了眼。
“走啊!不要回頭!”
在下意識喊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的一切宿命般地與前世重合。
曾經那個少年也是衝著那個小身影,急切大喊:“不要回頭!”
“別回頭,往前走,走啊!”
直到此刻,褚朝昭終於明白,當年哥哥衝她喊出這句話時候的感受。
他們立場不同,他也不是那個哥哥。
在第一次發覺他身上有魔氣之時,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自己什麼都沒發現。
在此之前,她曾盼著他是哥哥,可是後來她又害怕他是。
但此刻,什麼都瞞不住了。
他們註定了不同路。
褚瀛羨深深看了她一眼,在陣法消失。
消失那一刻,褚朝昭閉上眼,眼底的淚落下。
塗山容卿欲言又止,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