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有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壓迫感。
四座皆驚,面露警惕。
驟然間,邪氣沖天而去,朝著四周奔湧而來,卻又被金色陣法困住。
“諸位,”九硯瑾沉穩如山嶽,聲音清朗,一下就讓有些打退堂鼓的人鎮定下來,“此宅立於此地上千年之久,曾是沈家家宅,只是一千年前,沈家突逢變故,一日之間,家中之人皆橫死,一族盡滅宅中之物也不翼而飛,兇手不得而知,至此宅院沒落荒廢。”
至於具體的,眾人來之前也知道些,雲澤城經過多番世家清洗排位,染過不少血,再往深裡,事關大世家密辛,他們自是不好多問。
況且此事過去一千年,怕是知道的,他自不會隱瞞,都說了,也問不出其他有用的事情了。
“只是近幾日,宅院黑氣沖天,有好事者入,卻再沒出來,生死不知。九家派遣不少修仙者入內,全都有去無回。怕那不知名的黑氣傷了城中百姓,設了陣法。只是陣法也快撐不住了,九家沒辦法,只好花重金求助雲洲各位有能者。”
“宅中危機四伏,或此行九死一生,煩請諸位三思而行。”
九硯瑾說的很清楚,再加上懸賞之上亦是一早說得很清楚了,此次所有的尊榮地位財富皆是用命來換的,全憑自願,九家不承擔任何。
在場之人也有人聞之,猶豫離去,自也有人鋌而走險,不惜生命為代價,也要去爭一爭這財富榮華。
九硯瑾開啟陣法,放他們進去。
眼見著人就要走完了,褚朝昭卻不見暗處的人出來,一陣無奈。
正要說什麼,從各個方向走來幾個西域風情打扮的人,兩男一女,褚朝昭看見幾人眼睛一亮,又立馬收回視線,怕露餡兒。
九硯瑾看著混進人群的人,雙眸微動。
九墨夷大大方方往裡走,手心卻是直冒汗。快到陣法門口了,豈料,命運的後脖頸被掐住,被人直接拎了起來。
“放肆!”渾厚的聲音傳出來,他故作鎮定,怒道,“即便你是九家少主,也不能這般來抓我衣領嘞!介不是侮辱銀嘛!”
九硯瑾似笑非笑,將人往後拉,聲音都冷了幾分:“九,墨,夷!”
“誰?”九墨夷穩了穩頭上寶石鑲嵌的帽子,“你在說,森,麼~窩有點聽不懂呢~窩,來自西域~西域你知道嗎~”
沒說幾個字調調就提一下,滿口的異域口音,不難聽,但是搞笑。
褚朝昭低著頭,手捂著臉,悄悄地抖著肩膀,笑得快忍不住了。
九硯瑾輕笑,抬起腳。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