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繼續前行。
九墨夷大著膽子隨手拉了一個男侍從。
男侍從惶恐一下,便從容有禮,低頭道:“這位公子,請問有什麼吩咐?”
“這裡是哪裡?”
男侍從驚詫了一下,微微低著頭,笑起來:“公子說笑了,這裡是沈府啊。”
九墨夷急急再問:“今日是什麼事情?”
男侍從生怕得罪他,強作鎮定後:“公子,您想必也是拿著喜帖進府內的貴客,莫要打趣奴了。”
九墨夷放開他,繼續拉了一個人問。
那男侍從行了個禮,匆匆離開,生怕被殃及一樣。
被新拉來的人,是個女子,看出穿著,當是府裡的丫鬟。
她更加膽小些,顯然是看見了方才那一幕,以為是什麼紈絝公子玩的把戲,聲音都在顫抖,卻始終維持著規規矩矩的禮儀。
“今日是誰成親?”九墨夷繼續問。
“回公子的話,是沈家家主。”丫鬟只當他明知故問,只是將他們當做玩物罷了。
問了幾個問題,丫鬟雖膽怯,卻都答上來了,九墨夷又拉了幾個,問一摸一樣的問題,得到的答案最終都一樣,但是說法卻各自不同,根據每個人的性格,回答不同,表情神態不同。
就像是,眼前是真真切切的,他們接任務進荒蕪千年的老宅一事才是黃粱一夢,可越是這般,反而落在幾人眼裡一切都愈發詭異。
臨近大堂,大擺宴席,紅綢漫天。
有僕從趕緊上前引薦他們入席。
褚朝昭與三人相視一眼,極為默契,大搖大擺自然地跟上去。
褚瀛羨笑得邪肆,饒有興趣地陪著他們演戲。
剛入席面,自來熟的九墨夷就和一桌的其他不知是人是鬼的“貴客”打成一片,加上他們身著華衣,氣質不凡,甚至開始稱兄道弟起來。
“誒,老兄,再來一杯!”九墨夷和人推杯換盞,悄然用寬袖擋住酒杯,將酒杯裡的酒倒掉。
裝作一口飲盡的模樣,放下杯子,與那中年男人談笑風生。
“哎,不行了,不能再喝了!”男人推辭著,嘴角卻始終掛著笑。
“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兄臺英姿卓絕,一表人才,一看就是修仙界難得一見的奇才,必然人人羨慕之,嬌妻美娘群繞在側吧?真是讓弟弟豔羨不已啊!”
一句話抬得男人美滋滋的,將手中酒一飲而盡:“老弟謬讚了,嬌妻美娘沒有,但是心愛之人也就十幾個。”
“啊?奪少?”九墨夷震驚,“十幾個?”
渣男啊,妥妥的渣男!
褚朝昭和上官夙瀾也驚呆了,暗罵渣男。
九墨夷刺激他道:“老兄,這怎麼可以?你的妻子呢?不生氣嗎?不會離家出走嗎?夫妻生活能和睦嗎?”
論如何一句話,刺激自大沾沾自喜的渣男,九墨夷做到了。
男人立馬:“老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能這麼想呢?身為妻,當是以一家之主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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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朝昭抿唇,嘴角抽搐,傳音道:“九師兄,直接問重點,再說下去,他家老底都被你問出來了。”
“好嘞~”
九墨夷又捧了幾句,這才套了許多關於這場婚宴的事。
他們三人頭湊著頭,看著男人的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