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撫?妹妹怕是說笑了。”
花渡山笑裡帶著些嘲諷,隨便找了張椅子,正襟危坐,
“兄長此次來,正是想要問此一事後,該如何打算。那褚朝昭年紀不大,卻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不只是她,他們五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群瘋子,若是妹妹再想不出應對之法,怕是要被他們打得更加措手不及了。”
他抬眸,鳳位上的人怒氣不見,還是那雍容華貴的模樣,襯得自己被眾仙門世家掌權者圍堵的模樣便愈發狼狽,花渡山一股莫名的氣一時間不上不下的,語氣也不好起來。
“上次,天試過後,就不該放他們回去,長明域的刺客殺手都是廢物嗎?那麼多人一去不回,這下好了,放虎歸山,反將我們一軍。”
花葳蕤抬眸冷笑,纖纖玉指整理著那刺著水藍色金紋鳳凰的寬袖。
“兄長這是說的什麼話?當初天試,褚朝昭當著眾人面,推翻整個棋局,不也沒有人敢上前阻攔嗎?本宮記得當日兄長也在其中呢。”
嘭——
一聲巨響,花渡山左側的上等金絲玉椅碎成一塊一塊的。
“花葳蕤!”花渡山猛然站起來,聲音森冷。
“兄長當喚本宮一聲皇后,再不濟也是喚一聲妹妹。”花葳蕤氣勢不輸,對他隔空對視,不遑多讓。
“哈哈哈哈,皇后?”花渡山冷嗤,“花葳蕤,坐上這個位置太久了,都忘了自己的祖宗不成?要不是花家,要不是我和父親,你以為你能坐上著至尊之位,用這高高在上的語氣和本宮主說話嗎?”
花葳蕤垂眸,低低笑起來:“是啊,你不說,本宮都快忘了,當年若不是你們我如何能坐上這高位,何苦一生困於這方寸之地!”
“花葳蕤!你莫非還忘不掉那個低賤的東西?”
“你閉嘴!”花葳蕤一身優雅不在,儀態萬千的她抬起頭,壓制不住的猙獰,眼神冷的可怕。
像是一盆冷水倒頭潑下來,花渡山瞬間冷靜下來,自知觸及到她的雷區,語氣不自覺溫和下來。
“是兄長的不是了,今日前來,本是要和妹妹商議對策的,雲洲狩獵全軍覆沒,不用想都知道,褚朝昭的劍早晚殺進八洲三域,先不說他們實力莫測,不好拿捏,就說天神殿很明顯是站在他們那邊的,此局對我們不利啊。”
花葳蕤眼底掩下兇戾,又恢復了那儀態萬千的皇后尊容。
“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待本宮大業一成,待太子成神,所有人都將是我們腳下奴僕,兄長何必煩擾。”
花渡山態度也寬和了許多:“那大業可還差什麼?我這個做舅舅的,也不能幹等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