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昭霸道地將玉瓶懟到他嘴邊:“沒事啊,我失血過多的時候,自己就喝一瓶。自給自足。”
上官夙忱這次是真的笑了,他覺得自己功德減億:“阿昭,這個冷笑話有點冷。”
“你笑了。”褚朝昭見他喝完,不停地遞上去另一瓶。
上官夙忱:“我沒有。”
“你有。”褚朝昭又接著餵了一大瓶。
上官夙忱:……
待十瓶終於喝完了,上官夙忱臉上紅潤起來,褚朝昭這才滿意了。
兩人一坐一蹲,盯著那邊亂戰,跟末世大戰喪屍一樣的戰場,深思。
“阿昭,你在想什麼?”
“春山禁地是傀的出口之一,阿衍一生困在春山不得出,一是因為與春山繫結了命運,春山在則他活,春山毀則他死。”
褚朝昭憐惜地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後面的人,塗山容卿見此,很是詭異地挪動著步子,巨大的九條尾巴將人死死擋住。
褚朝昭:……
塗山容卿訕笑:“我在保護他!”
上官夙忱沒忍住笑出聲來。
褚朝昭無語轉過頭,繼續和他聊:“阿忱,你說我契約了那麼多神器,也是時候該起點作用了,對不對?”
她站起身,身側出現一尊玉璽和一卷金紋卷。
上官夙忱似是猜到了她要做什麼,他一貫懂她,立馬拉住她的手,褚朝昭頓住,轉身俯視他,滿頭問號。
“阿昭,即便你是神器主人,可你不是神,同時催動兩個神器,身體受不住的!”
“沒事的,阿忱,你別忘了,我是誰的女兒。”褚朝昭拍了拍他的手,“而且你看,若是放任這些傀出去,整個雲洲都會毀之一旦,我們拼了命守護的都會被再次摧毀,我做不到視而不見。”
上官夙忱鬆開了手,指尖微顫:“那你小心些。”
褚朝昭笑了笑,飛身而上,掐訣唸咒間,身後一卷卷金色書卷竄出來,無數密密麻麻的符文將整個血光世界籠罩。
“諸位,後退!”
所有人聞聲全都往後撤退著,皆屏住呼吸盯著那墨髮翻飛的小姑娘。
她像是墜落凡塵的神明一樣,身側以一人之力擋住了千軍萬馬般的傀。
無數傀嘶吼著朝她撲上去,都被朵朵紅蓮燃燒墜落,一批墜落,一批又撲上去,再被焚燒著墜落,如此迴圈往復,不死不休。
淒厲的慘叫聲和嘶吼,伴隨著烈火灼燒的聲音刺入每一個人的耳膜,在場所有人都只覺得毛骨悚然,不自覺生出恐懼來,都被籠罩在死亡裡,那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可那一人,周遭紫色聖光乍破黑暗,像是冬雪裡迎來春日般,萬物抽芽,是生的希望。
萬里江山圖展開,重重疊疊的萬山虛影出現,潛龍玉璽浮現在空中,傳來遠古的聲音,仿若遠古的龍低吟唱誦著古老的歌。
“師尊,將他們全都帶出去!往生叔叔,求你護好他們。”
不容其他人說什麼,聞清羽揮手,就將禁地裡所有人送了出去,包括那躲在暗處的兩人。
往生無奈,只好聽令,跟著他們出去。
可聞清羽卻沒有出去,始終都在褚朝昭身後。
“師尊?”
聞清羽負手而立:“莫怕,為師始終在你身後,為師說過,只要我活著一天,便會護你周全,你想做什麼大膽去做。”
褚朝昭明眸生輝,笑若朝陽:“師尊,我可能又要闖禍了。”
“為師擔著就是。”聞清羽長身玉立站在原地,巋然不動如巍峨的高山,笑若明月,溫潤如玉。
“好!”
褚朝昭宛若離弦的箭,撲向傀群的盡頭,那一瞬間,傀瘋狂往外湧,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