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胳膊“哼”了一聲,沒說話。
上官夙忱又轉頭看向垂眸看著手裡茶杯,沉默不語的小姑娘,不見生氣,卻也不說,他沒敢搭話。
只好轉頭看著眼前遞過來的玉瓶:“阿昭,這不會又是你的血吧?提前取出來儲存好的?”
“怎麼?嫌棄不新鮮嗎?”褚朝昭掏出一把刀子放在手腕上,“那我給你弄新鮮的。”
“別,別!”上官夙忱接過玉瓶一飲而盡,打趣道,“這次是果味兒的,阿昭,下次不要取血留著了,多疼啊。”
褚朝昭看了他一眼,又掏出一瓶。
人啊也心虛的時候,總是顯得很忙,但又不知道在忙什麼,而阿忱呢,一心虛話就多,平日裡很少打趣的他,此刻竟是到處打趣。
褚朝昭主打一個陰陽怪氣:“我哪裡敢啊,從今往後,我怕是要多割點血放他個幾百幾千瓶,以防有些人啊,又一口血吐出來,不省人事。”
“我錯了!”上官夙忱那般聰明,哪裡聽不出她的陰陽怪氣,他一口喝下,而後舉起雙手,“我真的錯了,但這次是真的不得已而為之。”
其他人抱著胳膊全部整齊站在他床邊,大晚上的,格外嚇人。
“我錯了,下次如果再使用這雙眼睛,我定然讓你們護法,再也不悄悄摸摸的,可以嗎?”
如此,其他人這才臉色好了些,暫且放過他。
褚朝昭知道讓對方發誓不再用那雙眼睛的能力,那是不可能的,他根本做不到,不然也不會有今日之事,倒不如以後再使用,有他們護法,放心些。
上官夙瀾拉起他的手,眼底的淚唰唰滾下來:“哥哥,如果有機會做一個普通人,擁有靈根,可以修仙,你願意嗎?”
“妹妹,別哭了,是哥哥的錯,哥哥惹你傷心了。”上官夙瀾手足無措,伸手溫柔地給她擦著眼淚。
“哥哥,你想做一個修仙者嗎?與我們一樣?”
上官夙忱溫柔地笑著:“妹妹,有些東西宿命註定了的,哥哥如今這般,能隨你們闖蕩天下,已是此前從來不敢想的。哥哥知足了,這樣就很好,妹妹不必為哥哥難過,能幫到大家,哥哥也很開心。”
九墨夷他們何曾見過上官夙瀾如此柔弱的模樣,一時間九墨夷嘴也賤不起來了。
“阿忱,這次就是你不對了,你以前口口聲聲答應我們絕不用,你用了就算了,還悄悄的,揹著我們,你說,要是你出事了,我們怎麼辦,眼見著明日就要回雲洲了,怎麼五個來,五個回啊!”
九墨夷面帶指責,當著上官夙瀾的面,好生說說他。
上官夙瀾擦乾眼淚,又恢復了平日的模樣:“你是不是話說錯了?”
“沒錯啊,五個回,四個人一個鬼嘛。”九墨夷斟酌著詞,怕傷到她,將人惹哭了,又想逗她開心些。
上官夙瀾聲音都有些啞:“你的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褚朝昭和諸葛扶生站在一起,與他對視著,眨巴著眼,眼珠子亂轉。
阿生阿生,嗑到沒?
諸葛扶生聽到那傳音滿頭問號,半晌才道:阿昭放心,我沒有磕到哪裡。
褚朝昭:……此嗑非彼嗑啊!
上官夙忱驟然垂頭失笑。
上官夙瀾無語:“我聽得到,你在傳音群裡傳的,阿昭。”
褚朝昭:!!!這就尷尬了吧。
九墨夷炸了:“嗑什麼嗑,一天天的,小姑娘家家的,這麼八卦作甚!小心以後變成村口的老婆婆!”
“我是老婆婆,你就是老公公!”褚朝昭回嘴。
“好了,言歸正傳,阿忱,你看見了什麼?”褚朝昭嚴肅下來,其他人也專心看向床上的少年。
阿忱的雙眼神生來便附有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