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這個是他師兄的寶貝徒弟,他不敢不給啊!
都怪諸葛扶生那個怪物!
“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紫雲玄仙指著諸葛扶生大罵,“天試裡不顧及同門情誼就罷了,竟敢對內門大師姐出手,你趕緊隨本副宗主回宗受罰!”
“你踏馬才是東西呢,你踏馬就不是個東西!爺看你就該回爐重造,趕緊回去讓你爹孃瞧瞧吧,別是裝反了,別跟野狗進了茅廁似的開口就是一頓造又造又出的,你……”
九墨夷那暴脾氣,直接就上頭了,直指著紫雲玄仙,就是一頓不帶標點符號,且聽了都忍不住自動給其消音的程度,將其罵得狗血淋頭。
眾人:……第一句話後沒有一個髒字,罵得好髒啊!少年真勇!
諸葛扶生眉眼染上笑,一邊懵懵地站在他們身後,盯著九墨夷大殺四方。
褚朝昭將蘊養在身體裡的劍拔了出來,已經上前一步將九墨夷護住了,生怕紫雲玄仙從懵逼裡回神就是一劍。
她瞧著對方至少八重天。
只是她笑得張揚,身後的幾個小夥伴亦是笑得毫不掩飾,以至於紫雲玄仙反應過來後,抓狂暴怒,比那神秘異族之物傀,那個骨魅還要嚇人。
“爾等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放肆!今日,本副宗主便要好生教訓教訓你們!”
紫雲玄仙被氣得失了理智,拔出長劍,撲殺而來。
“都退後!”
褚朝昭取劍與其相碰,雙劍迸發錚鳴聲,八重天一怒之下的一劍,震得褚朝昭手顫。
這場對峙有人看戲,有人暗自著急,列如場下的一群魔族,已經磨刀霍霍了,恨不得立馬衝上去,將其當場颳了,但是礙於此前小殿下下達的死命令,怕誤了事,就活生生忍著。
——讓爺出去,爺一個甩尾,摔死他!
塗山容卿躍躍欲試。
一道玄光乍現,紫雲玄仙一口血在空中吐出來,重重地摔到了成神臺下。
那位坐在高位,始終懶洋洋的少殿主不知何時閃身出現在褚朝昭身前,將其擋了個嚴實。
巨大的毀滅之力引得整座成神臺為之一震,好似只要其動動手,在場所有瞬間便會化為齏粉。
血鳴緊隨其後,見之趕緊擔憂提醒:“少主!”
少殿主這身體,可不敢隨意動用毀滅之力啊!
褚朝昭看得出他很擔憂,便仰頭看向擋在身前的人,想到他病弱的身體。
帝卿野戾氣橫生,正竭力遏制殺意,怕嚇到了身後的小姑娘,寬大的袖子被扯動,他隨之回眸,便看見那隻扯動他袖子的手,小小的,就像多年前跟在他後面一蹦一跳,拉扯著他衣袖的小姑娘一樣。
眉眼生紅,他垂眸與那雙再也不一樣神情的小姑娘對視。
褚朝昭收回手,誠懇非常:“多謝少殿主,但我之事,就不勞煩您嘞,您身體要緊。”
帝卿野一顆心瞬間墜入寒窟裡,千萬暗潮洶湧的毀滅偏執全都化於眼底,最終只留一句:“好。”
血鳴三位護法看得心一抽一抽地生疼,可千言萬語在看見他嘴角勾起笑,專注盯著身前小姑娘時,到嘴邊全都化作了一聲輕嘆。
褚朝昭只覺得奇奇怪怪的,帝卿野定然與她有些什麼她不知道的過往,可她曾入過昆吾玄鏡尋過過往,本意是想見見母親。
可她的過往裡沒有他。
她很確定。
除非如同她的母親一樣,付出了巨大代價,被世間抹除痕跡的人在昆吾玄鏡裡看不見,這世界上沒什麼世間道法看不見的,只不過使用昆吾玄鏡消耗靈力,追溯的人修為越強大,追溯的時間越遠去,所需的修為靈力要求就越大罷了。
昆吾玄鏡裡暗含著天道的一絲規則之力,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