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賀禮。”
“你是想拋磚引玉,讓我們露面,結交王族?”
“應該是徐家和沈家與王族結交,我已讓人將請帖送入宮中,王族都是些老狐狸了,自是明白徐家和沈家是想借王族在王城站穩腳跟,可是光是展示財力怎麼行?”
塗山容卿恍然大悟:“自是需要一個投名狀!而抓住王族頭痛已久的這個兇手,那便是幫了王族!”
“對!”褚朝昭撐著下巴,本就美得不像話的面容在滿是流光裡更是出彩,尤其是那雙染著墨的眸子,有種莫名讓人心安的能力。
塗山容卿和往生心底為之一顫,眼底閃過驚豔。
小姑娘眉若春山,眼若瀲著細碎的月光一樣,慵懶散漫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可這般境況下,她竟是能迅速想出對策,安排好一切,從入青丘開始,買下這座府邸開始,就已經開始籌謀了。
明明知道他們要面對的是何種強大的勢力,可她始終是氣定神閒,運籌帷幄,將一切掌控在手裡的一樣。
宅院暗處隱匿著一張毫無血色的臉,那雙染墨的雙瞳映著滿宅的紅,只覺得尤為刺眼。
深邃如精心篆刻的眉目微黯,像是春日燦爛下,依舊冰粼粼的雪山下的湖面,破碎的冰凌始終沒有一絲波瀾和融化的跡象。
他的阿昭那般好,那些人有什麼資格娶她?
癢意從喉嚨竄上來,裹挾著一股難聞的鐵鏽味兒,他無聲咳了起來,本就緋色的薄唇瞬間被鮮紅染得更有了光澤,咳起來,那本就單薄的身軀搖搖欲墜。
寬袖裡的手緊攥得泛白,青筋在蒼白的面板下更顯而易見。
他自嘲地勾唇,他這殘破的身軀,註定了沒有往生的人似乎也沒有那個資格。
陰鬱和破碎如附骨之疽緊緊纏繞在他身上,與這滿室的喜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