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的旌旗迎風獵獵作響,隨著主持者的高聲吶喊,弟子們在眾多看客前井然有序的走過,坐到最前面。
“下面讓我們有請,這一萬年常年居魁首的問道劍宗!!!”
“問道劍宗!問道劍宗!”
“問道劍宗!”
……
狂熱的觀眾皆站起來,高聲吶喊助威。
一群著明亮的藍白長袍之人從擂臺入口飛了進來,長劍皆化為大把的劍,靈力繞轉,弟子皆立於劍上,御劍而來,看得現場一陣火熱。
問道劍宗的大師兄帶著人微微頷首,而後帶著人坐到了座位之上。
“接下來讓我們有請,這一萬年常居第二的,我們的萬年老二歸雲宗!”
主持者眼角笑得都皺了起來,連詞兒都不帶多改,但他話音剛落,現場便陷入另外一場火熱之中。
褚朝昭被高昂的聲音驚醒片刻:……原來是真正意義上的萬年老二啊!這主持人可真敢說!
歸雲宗的人皆著紅白的精緻長袍,或御劍,或御器,也都是整齊劃一。
這場面恢弘,沒什麼異常,就是眾人看過去,只見歸雲宗大師兄抱著一個……小奶娃?
抱著玉葫蘆,還在喝奶吧?
這麼小,都要搞來比賽嗎?
現在修仙入宗年齡這麼低了?
不知情的人都是滿臉問號,場下熱鬧非凡,討論聲卻也不斷。
“這是什麼世道啊,小奶娃都被弄上來比賽了?他們宗主良心不會痛嗎?”
(聞顯允:嗯?本宗主什麼時候有良心這個東西了?)
“是啊,我家那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我是連兇一句都不捨得,這打打殺殺的,怎麼適合小孩子!”
“真不知道她父母怎麼狠下心的!”
旁的一人趕緊好心道:“這話可不能說。”
“為什麼?”
不少人都轉過頭,看著說這話的人,等著答案。
“你們都不知道?”
眾人搖頭。
“這你們都不知道,住山咔咔的吧?”那人一臉無語,頗有些賣關子,等人都急不可耐,快要出手揍他的時候,他才堪堪緩緩道來。
“別看人家小,人家可是柏清尊者的關門弟子!是撿回來的孤兒,以後可別再說人家父母怎麼樣怎麼樣的話了!這次大賽規定的,要是棄賽是會扣分的,所以我估摸著,小幼崽上臺,就直接認輸,應該是這麼安排的。”
“是是是,你看我這嘴,哎,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
“話說柏清尊者真是良善啊,他座下弟子都是天才,也都是孤兒。不過,這個是什麼天賦?”
“柏清尊者也著實是神了,只是聽聞這孩子沒有靈根啊。”
“啊?”
……
低下的話題越來越歪,也越來越寬,褚朝昭抱著玉葫蘆迷迷糊糊靠在墊著軟墊的椅子上,搖搖欲睡。
誰家大比這麼早就開始啊!
她睜著眼睛,但是腦子還在睡。
主持者還在高臺之上巴拉巴拉,此刻青玉宗走了過來,九墨夷賊眉鼠眼鬼鬼祟祟地打量了四周一遍,發現害怕的人不在,立馬鬆了一口氣,站直了身體,挺直了腰桿,走得那叫一個優雅矜貴。
看見睜著眼睛的小幼崽,趁機丟了一個靈果過來,動作大方瀟灑,險些砸到褚朝昭,要不是沈盡明出手及時,褚朝昭今日是出師未捷身先死,被靈果砸死的那種。
歸雲宗的眼刀子唰唰射過來,要是眼神能化為實質,此時九墨夷早已是千瘡萬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