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得睜不開眼睛,片刻,邪風消失。
“這股風好邪門!”
“是的。”
“聽迎親的人說,他們路上遇到了送葬的,還鬧得挺不愉快。”
“是的。我也聽說了,棺材倒地裡了,那個死人都被翻了出來,好嚇人。”
“太晦氣了。”
院子裡的人們小聲議論。
中午,劉金喜家院子裡,舉行一場盛大的喜宴。
新郎劉金喜滿臉春風、喜氣洋洋地拉著新婚妻子王翠芸穿梭於宴席之間,給賓客敬酒。
劉金喜能把這十里八村最漂亮的姑娘娶回家,臉上不由自主地顯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不經意間便多喝了幾杯。
酒席散場時,劉金喜帶著醉意,與父母一同送別親朋好友們。
待最後一批客人離開後,酒勁瞬間湧上大腦,讓他感到一陣暈眩,他只好獨自回廂房休息。
進入廂房後,劉金喜一頭栽倒在床上,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一直睡到日落西山。
晚飯後,村裡的年輕人齊聚劉金喜家,把這對新人擁進新房,開始鬧洞房了。
這裡鬧洞房無非是讓新媳婦給村裡的小夥子們點菸,或者讓新人當眾親嘴之類的。
鬧到八九點鐘,都鬧夠了,也鬧不出什麼新意了,就都散去了,劉金喜送同鄉們出門。
劉金喜送走同鄉,回來時見堂屋有幾個村裡的長者和父母、叔叔敘話,劉金喜過去遞煙、倒茶招待。
我一整晚上都在劉金喜的院子裡轉悠,可有件奇怪的事,我一晚上竟然沒有遇到李小松。
他白天甘願被烈日灼傷,也要做那樣瘋狂的舉動,可到了晚上,他明明可以安全的活動了,卻不見他的身影。
唯一的可能就是李小松已經被鬼差帶走了。
我穿回過去的一天,只是之前的一個小時。從我進入棺材,到現在我只過去兩個小時,而且我不能睡覺,一旦睡著,就會回去。
百無聊賴,於是就趴在劉金喜的窗外偷窺,這樣也能打發時間。
劉金喜的新房在二樓。一樓大門已經關上了,於是我順著柱子爬到二樓走廊,走到劉金喜的婚房外。
房門上貼著大紅的對聯,窗戶上貼著紅雙喜,我透過對開的窗簾中間的縫隙,看到房間裡劉金喜和王翠芸正坐在床沿上。
“剛才……”劉金喜心情激動,臉上流露出得意喜色,“陪幾個家門的叔伯說話呢。”
“哦。”王翠芸低聲說道。
“天不早了,我們歇息吧。”劉金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