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見、最喜歡投機取巧、最不懂文墨的明月湖劍修,這兒一抓一大把,我們選出幾位,跟他們都混熟了,名單在這裡。”
宋淺意:“那就好。明夜再聚,散會。”
臺、歌樓聽曲的經歷,明月湖年輕一輩弟子,數他最懂這些。荊師兄恐怕這輩子也出不來,不知什麼時候就死在牢裡,問他最安全不過。
……
深夜,失去隊長的小隊再次秘密碰面。
宋淺意:“怎麼樣?”
“我剛親眼看見,那人往水牢位置走了。”劉敬問,“早知如此順利,你該多寫一點,只有兩句,荊荻能明白嗎?”
從來不讀書的馭獸師撓頭:“那到底啥意思?什麼搏人應見慣,總輸他,翻雲覆雨手……”
宋淺意道:“我是告訴荊荻,我們沒有忘記一起喝酒的交情,知道他這次栽了,讓他想開點,我們正在想辦法救他。”
鄭沐:“好複雜,菩薩保佑他能看懂!”
宋淺意:“雖然他沒有底線做事混蛋,幸好腦子好使,肯定能看懂。”
……
“轟隆隆——”沉重石門開啟,一道微光照進湖底水牢。
有人提著燈,摸索前行,壓低聲音道:“荊師兄,我來看你了。”
黑暗深處,水牢盡頭,一人盤膝靜坐,閉目不語。
來者湊近玄鐵欄杆,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話,無非是理解師父苦心、別跟自己過不去云云,都是老生常談。自荊荻被囚水牢,起先總有弟子設法看望他、勸解他,漸漸地,來的人越來越少,直到沒有。
如今這番話,說者心不在焉,聽者充耳不聞。
前者不禁心灰意冷,仍硬著頭皮道:
“荊師兄,我溜進來一次不容易。事情是這樣,有一位喜好詩文的女醫修,出題來考驗我。事關重大,師兄幫我看一眼。就一眼,行嗎?”
那人聞言,才緩緩睜開眼睛。他有雙好看眼眸,獄中磋磨不見天光,反而比從前明亮。
那弟子急忙展開詩箋:“就這兩句,沒頭沒尾的,我實在看不懂。師兄懂詩文嗎?”
那人太久不說話,聲音嘶啞至極:“略懂。”
微弱燭光湊近,照亮宋淺意的筆跡。
荊荻心神震動,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雙眸平靜無波,聲音依然沙啞:
“她在抱怨明月湖天氣不好,雲雨反覆。你且安慰她兩句。”
那弟子喜出望外,取紙筆作勢記錄:“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