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能一日七次,保管他兩三天後便精疲力竭倉皇敗北。這樣的話,留不住客人,還怎麼掙錢?唯有透過酒食、舞曲、詩歌等方式,吸引顧客上門、逗留,才能細水長流。
又扯遠了……看官老爺們就怕不耐煩了。
待向同好者打聽了有最美胡姬的酒家之後,眾人便大搖大擺施施然登門,只是沒要到二樓雅間,只好在大堂裡僅剩的一張偏僻桌子處入座。
大堂雖寬敞,也不過放了六張桌子,空出來的地方則是舞臺,上面鋪著兩丈見方的波斯花氈,此刻堂內已然滿座,是喧囂一片。
眾人志不在酒食,點了選單後,便開始翹首以盼。
他們來得巧,很快便有六名胡人裝扮的男子手捧月琴箜篌、笙簫手鼓等樂器,圍坐舞臺四周。
宋珽見狀大失所望,輕罵道:“上了大當,怎麼盡是些粗鄙漢子?大老爺們吹什麼簫!”
眾人一時語滯,唯有陳楓笑勸:“既來之則安之,不妨拭目以待。”
果然,話音未落,便有四名胡姬從二樓走廊中魚貫而出。
只見她們羅衣斑斕如霞,裙襬飄逸似水;發若金浪傾瀉而下,眼似碧波泛起漣漪;鼻樑高挺如錐,面龐立體似琢;袒胸露臂,膚白如雪;身姿曼妙,搖曳生媚。
此刻,堂內沉寂,可聞落針。
宋珽則滿臉興奮與同伴們道:“妙妙妙!這些西域胡姬別具風情,毫無漢家女子的羞澀與含蓄!”
這時,眾人點的酒食陸續端上,但無人端起杯筷,全都直勾勾盯著眾胡姬,生怕比別人少看了一眼。
胡姬們扶欄而下,待走上舞臺,面向觀眾,兩手抬至胸口,微微俯首屈膝,納了漢家女子的萬福禮。
稍有停頓,隨即管絃聲起。
只見四名胡姬輕啟步履,便一手叉腰,一手舉袖,隨著節奏似踏碎步,左旋右轉,如蓬草飛旋,似迴雪飄搖。
隨著鼓點急促,旋律加快,舞者們轉得越來越快,令人眼花繚亂。不一會兒,就見她們紅汗雖然交流,但身形絲毫不亂。看得觀眾們四座無言瞠目結舌,無不擔憂這樣下去會不會累壞這些美人。
好在旋律開始放緩,鼓點終於漸遲,旋轉的速度也逐漸延慢下來。
此時舞者們在轉動之時流波眫睇,揚眉動目,讓每個觀眾都自覺她們在向自己傳情。
就在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暗自竊喜對方看上的時候,鼓點再次加快,而觀眾們則又一次心疼起來...
不知何時,音樂停歇,四名胡姬們立足止身,隨後彎腰露肉,行了一個躬身禮,一段舞蹈就此結束。
而觀眾們尚在痴痴迷迷之中,呆若木雞。最後也不知是誰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接著便迎來滿堂雷鳴般掌聲。
“簡直是神乎其神,她們轉了何止千圈!”胡姬們的舞蹈令人歎絕,宋珽自覺與有榮焉,畢竟他是打著欣賞舞姬的藉口,才把眾人拉過來的。
眾人紛紛點頭附和:“果然名不虛傳。”
唯有陳楓道:“舞技固然精湛,卻也未到出神入化。我曾見過一個連續不斷轉了兩個時辰的。”
“連續轉了兩個時辰?別說轉圈了,就是甩手,連續甩了兩個時辰也難辦到吧。”宋珽是不信的,只當他吹牛。
崔淞卻警惕起來,知道這傢伙不是吹牛的性子,便忙問道“你何時看到的?”
陳風華想了想,回道:“大概十三年前吧。”
十三年前,這傢伙才五歲!懂個屁!這小子在說大話!眾人點點頭倒也沒戳破。
另一頭,舞蹈既然結束,胡姬們自然要下場勸酒,否則酒家還怎麼賣酒?
這些胡姬每到一桌,便伸出纖纖玉指端起酒樽,隨後逐一喂酒。男人們只需像個嗷嗷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