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子哪裡不曉得陳楓的打算,他現在沒有趁手的人用,便要自己的徒弟們做牛做馬給他釀酒,便決定不能便宜他,於是伸出一手豎出兩指,揚起下巴看天,道:“也不是不行,就看你懂不懂事了。”
見對方做了一個“丫”的手勢,陳楓不解,道:“耶?”
“這傢伙真不懂事!”
白雲子惱羞成怒,收起下巴,便不再客氣:“給我兩壇仙露和兩壇酒精!”
對方上來就獅子大開口,陳楓只覺得牙疼,便苦笑道:“老兄,咱們到現在總共才蒸餾出多少仙露?更別說酒精了。現在勉勉強強釀出一罈仙露,全都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但酒精卻一滴也沒有啊。”
雖然其在叫苦,沒有明確給出一點東西,但白雲子的臉色竟然由陰轉晴。
陳楓不解,又問道:“楓茅仙露又不能當水喝,一罈子足夠你喝上一年,就算招待好友,你過來隨喝隨取便是。”
一罈兩鬥便是二十升,白雲子不可能像後世酒鬼那樣嗜酒如命,二十升的白酒,足夠他喝一年了。
白雲子低頭沉思片刻,最後做出一副艱難決定的樣子,便收回一指,只留箇中指,道:“那好吧,一年裡給我一罈仙露和一罈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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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豎出的中指,陳楓暗翻白眼,同樣回敬了一箇中指,便討價還價起來:“仙露覆蒸出的酒精主要做消毒用,其工序繁,浪費多,我看備個一升足夠了。”
白雲子一聽對方砍起價來,竟一刀砍到腳後跟,其忙跳起來,道:“八升!我有大用!”
“這玩意又不能泡澡,只做日常消毒用,你要這麼多幹嘛?而且一旦儲存不善,比仙露更易揮發。”
白雲子見說不過去,語氣只好軟了下來:“這酒精消毒有奇效。前些天我收治了一個臂上受了刀劍創傷的病患,按說夏日天熱,傷口極易發炎化膿,這次我先用酒精清洗傷口,接著才塗上金瘡藥止血,再包裹上酒精消毒的麻布,想不到只需兩日就開始癒合,每日裡在更換紗布時,噴少許酒精,三四寸長的傷口不到半月便癒合康復。”
白雲子越說精神越亢奮,竟然開始手舞足蹈。
其接道:“期間又收治了兩個身長大瘡的。以往醫家治此病,無非是內服清熱消腫之藥,外開創口排膿,最後敷些斂瘡生肌的,也不是治不好,只是時間長,創口極易潰爛,想不到,多了酒精消毒,六七日便可痊癒。你這個酒精可謂消毒靈藥!”
聽白雲子說了這幾個醫案,陳楓只覺心驚肉跳,他本意只是用在小傷口上少少塗抹一些,結果白雲子竟用酒精直接清洗傷口。
其只好苦笑道:“傷口過大的話,你還用酒精清洗,那些人豈不是痛得死去活來?有病也被你嚇好了。”
白雲子一聽對方不顧治病結果,卻只顧著病人感受,只氣的兩眼翻白,便罵道:“長痛不如短痛!你懂個屁……啊……無量壽尊,罪過罪過,這小子啥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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