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嘿嘿一笑:“既然來此,一切由伯父做主。”
崔玄晏便給崔鄭氏示意,又吩咐起幼宜來:“你自來廚藝不錯,也當露露手,總不能指著你母親操勞一輩子。”
這倒是瞎說八道了,幼宜雖然懂得廚藝,那也絕稱不上“廚藝不錯”。有家業的大戶人家,哪用得著小姐太太親自動手做飯燒菜?
待屋內只留下三個男士,崔玄晏便放開了架子,笑問:“聽崔淞說,你們是在茅山結識的?”
這是來打探根底了。
陳楓笑回:“正是,那時我在茅山,恰好有機緣認識淞兄。”
崔玄晏心中又是一動,又問道:“彼時幼宜也在茅山,怎麼你們不認識?”
陳楓看了一眼崔淞,見其眼觀鼻,鼻觀心,好像正在發呆故聽而不聞,便回道:“見過一兩次面,不熟。”
“呸!噁心!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你這小子太不老實!”崔淞心中暗罵。
卻也不想想剛才引薦幼宜的時候,他自己也在裝腔演戲。
“怪不得剛才幼宜失禮,估計她與這傢伙雖不熟,但應該有印象,又不敢認!誰能料到一個十幾歲的小夥子,竟成了朝廷天使?”
崔玄晏默默給自家閨女找起理由來。
只是其擺出做長輩的姿態,面露責備:“一回生二回熟,你們年輕人之間能說的上話,理應當多多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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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中計啦!”陳楓暗笑,卻站起躬身回道:“伯父教訓的是。”
崔玄晏招招手,示意陳楓坐下,道:“你既跟崔淞是至交,不要這麼拘束,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家。”
陳楓半坐於椅上,陪笑道:“多謝伯父厚愛。”
“你說原在茅山,怎麼又到長安平疫了?”
“侄兒後來追隨白雲先生到終南隱居,長安令劉延嗣劉大人之前任職潤州曲陽令,當時曾請小子過去幫忙,平息了曲陽麻疹疫情,於是劉大人才上終南山找我,請我幫他平息痘疫。”
這話陳楓卻沒說謊,確實是追隨白雲子在終南山隱居修道,只不過修的是房中道而已。
隱瞞不說,可不等於說謊。
“原來這傢伙竟有這等經歷,我還納悶他十七八歲的樣子,怎麼就能想得到接種牛痘可避人痘,原來師從白雲子,白雲子是名醫,所以他才知道這些道理。卻想不到我和白雲子還是故交哩。”
此時再看向陳楓,崔玄晏面露慈祥,終於找到做長輩的感覺來。之前以為只是沾了兒子的光,才白佔了便宜,現在可是底氣十足!往年交友甚廣的積累,終於結出果子來了。
“你這一聲伯父,喊得也不虧。你知道麼?我和你師父乃故交。”又怕陳楓不相信,崔玄晏便解釋起來:“幼宜幼時身子骨弱,曾託先生代為照顧,直到徐逆造反那年,才要崔淞去茅山將幼宜接回來,不然他也沒機緣認識你。”
其剛說完,卻覺得說得不完美,又補充道:“當然,現在幼宜也沒完全好,你精通醫術,往後還望你能多多照顧一下她。”
說完更覺後悔,別弄巧成拙,萬一過於誇張幼宜身子有多不好,把這個心儀的未來女婿給嚇跑了。
其又道:“當然也不是啥大毛病,一年裡有個一日半日的頭疼腦熱。”
“哪個正常人一年裡面沒個頭疼腦熱的?爹,您老說話悠著點行麼?前一口謊話,後一口就差點露餡,你這麼下去,我怎麼幫你圓謊?”
崔淞暗自皺眉,只好裝作聽而不聞,恪守起沉默是金的法則。
陳楓就更不可能拆穿他謊話了,只是回道:“那平時得注意保養了。”
“可不是?你有時間就多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