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遙向白雲子示意。
而陳楓倒有些吃味,沒辦法,這人是個帥哥,人家面容清秀,眉眼柔和,同幼宜有點像。
其穿著一身長袍,盡顯儒雅之質,後面跟著兩個長隨也是站得恭敬筆直。常人見之,不由暗生慚愧。
待幼宜終於鬆開懷抱,又幫她拭了拭眼角,便牽著她走上前去。
“小子代家父向仙長問安。”說著,這人便躬身向白雲子行禮。
白雲子讚道:“到底出自世家,真是一表人才。”隨後又道:“你父親現在如何?”
這人回道:“家父現在每日裡讀書種田,也樂得自在。”
白雲子卻道:“你父親就是妄想太多,種地也只怕是裝裝樣子。也罷,他是得好好養養性子。”
這人只好陪笑。
人家遠道而來,上門是客,白雲子也不好說得重,便為其介紹起陳楓來。
“他雖是我師弟,卻一直沒有做長輩的樣子,你們愛怎麼稱呼,我也懶得管了!”
陳楓趕緊躬身行禮道:“小弟陳楓,揚州人士,見過淞兄。”
這人見陳楓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比自己還小上幾歲,居然是白雲子的師弟,不由多看了一眼,但對方相貌平平,上下並無脫塵飄逸,也沒風流儒雅,反倒多了一些市井街頭的狡獪,其心中升奇。
此時幼宜卻站到陳楓旁邊,向其兄炫耀:“哥,他這人可聰明瞭,有大本事,連金壇和曲阿縣令都視他為座上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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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楓連連擺手:“都是小聰明,上不得檯面。”
也不知這人在想什麼,只向陳楓點點頭,隨後與白雲子攜手進屋。
“小子這次專程過來,是奉家父之命,接小妹回家。只是被戰亂、疫情耽誤了時間,拖延至今才到。年關將近,我準備正月十五就過來接走。”
這人說著,又招呼長隨遞上一包東西,道:“幼宜託先生照顧至今,闔家感恩不盡,這些本是些俗物,恐髒了先生的眼,但又不能空手上門,只是聊表謝意。”
幼宜先看了一眼陳楓,又看了一眼白雲子,最後向其兄道:“哥,我還不想回去嘛,這邊好玩得很。”
她的確不想回去。大家族,家大業大,最講究什麼詩書禮儀的規矩。她在茅山,白雲子是神仙性格,如何會管束她?茅山七子都當她小妹妹疼愛,現在又多了一個差不多年齡的陳楓,跟她時不時拌拌嘴鬥鬥氣,每天過得也開心快樂。
其兄卻皺眉責備:“你逐漸大了,身子骨也結實了。一個女孩子跟在這邊,你有不便,先生這邊更有不便,所以父親才要你回去,你怎麼盡說小孩家話?”
其見幼宜鼓起嘴生氣,又緩和了語氣,哄道:“我明年就要成婚,你就不想親眼見見你嫂嫂?”
白雲子也是無話可說,幼宜是好友的閨女,受他之託,便帶在身邊方便照顧,現在好友要接回去,自己能說什麼?
其便也跟著打岔:“你要成親了?是哪家攀上了你這東床快婿?”
果然,幼宜也滿臉好奇地望著其兄。
這人笑道:“京兆杜氏。”
“是你父親幫忙找的?”
“是。”
白雲子只嘆道:“你父親還是不死心。”
……………………
來了貴客,自然要好好招待。飯桌上,只見白雲子坐主座,幼宜之兄坐其右側,陳楓坐其右側,而幼宜卻坐到陳楓身旁。
這人見親妹竟做到陳楓身邊,已有所不快,但作為客人,怎好當場發作?只好裝作若無其事。
“兄臺是從哪邊過來的?”有人問道。
“金陵。那邊正好有幾個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