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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螢扶著兩個醉鬼到家,強撐著精神去廚房給兩人弄醒酒茶。
驀地,肩膀一重,一顆腦袋冒出來。
猝不及防,阮螢被司念嚇到,“酒醒了?”
司念沒出聲,把腦袋搭在她肩上,直勾勾盯著她。
阮螢剛開始,還能正常且自然的煮茶。但司念眼神的壓迫感太強,漸漸的她也沒法淡定。
片刻,阮螢認輸看她,“想說什麼?”
司念抬手,輕戳了戳她臉頰,“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願意那麼勤快跑醫院了。”
阮螢:“……什麼?”
司念換了個姿勢,靠在牆邊,揶揄她,“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
阮螢瞥她一眼,斂神瞅著鍋,“說什麼呢?”
“說陸醫生。”司念湊近,觀察著她表情變化,“你之前怎麼沒說,陸醫生長這麼帥?”
司念是在陸遇安上車時候醒的,還沒來得及睜眼,她先聽到阮螢和陸遇安的對話聲。
怕打擾到兩人,她一直沒有出聲,甚至沒光明正大睜眼,只半睜著注意他們。到剛剛下車,司念藉機認真地看了看。
“我說過吧?”阮螢偏頭看她,“我記得我和你提過陸醫生長得帥。”
“但你沒說這麼帥!”司念重點強調。
阮螢:“……”
看司念要計較的模樣,阮螢抿唇,“那可能就是沒有特別強調,畢竟對我來說——”她誠懇道,“陸醫生的聲音才是最特別的。”
阮螢內心承認,陸遇安是難得一遇的那種大帥哥,且是溫柔成熟的,氣質獨特有魅力的。
她是有點顏控,可相比較聲控來說,還沒有那麼嚴重。
更重要的是,她要是想看帥哥,退而求其次看看男明星就行。而能戳中她的聲音,可沒有那麼好找。
阮螢這話說得有理有據,司念無法反駁。
她沉默了會,戳著阮螢手臂道,“話是這麼說,但我得提醒你一句。”
阮螢:“你說。”
司念摸著下巴,腦海裡浮現她半躺在後座,偷看兩人的那幾眼,“你剋制一點。”
“?”
阮螢一愣,滿臉費解,“什麼意思?”
司念賣著關子,拍了拍她腦袋,“慢慢想。”丟下這麼一句,司念往外走,“我先去洗澡,出來再喝醒酒茶。”
“……”
阮螢看她路走的歪歪扭扭的,無奈搖搖頭,“你小心點,別在浴室摔了。”
“放心,我沒醉。”
翌日早上,陳淨揚被刺眼的陽光弄醒。
他掙扎著看了眼才發現,睡前忘了拉窗簾。
睡前?
想到這兩個字,陳淨揚腦袋短路幾秒,忽而被湧入的記憶填滿。
他喝醉酒,阮螢送他回來。
然後陸遇安把他拽去保安室,讓他在保安室孤零零坐了半小時,才領回家。
雖說陳淨揚早就知道陸遇安對他沒有同情心,可他喝醉了還把他丟保安室那麼久,這是有血緣關係兄弟能幹出來的事?
思及此,陳淨揚氣鼓鼓拉開房門,“哥,你——”
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陳淨揚頓住。他掃了眼牆上時鐘,八點了,他哥不可能沒起床。
賴這兒這麼多天,陳淨揚大概知道陸遇安的作息。
不在醫院值夜班的時候,他早上六點起床,然後去小區跑步。跑四五十分鐘,回家洗澡洗漱,七點半之前會出門去醫院。
陸遇安家離醫院很近,不堵車十分鐘就能到。
思及此,陳淨揚走書房看了看,也沒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