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也相對安靜。
阮螢輕柔的聲音清晰地落入他耳畔,陸遇安喉結微滾,低低迴應,“是我。”
“我知道。”阮螢並不介意讓陸遇安知道自己存了他號碼,她順嘴問,“你忙完了?”
陸遇安嗯聲,淺淺淡淡的呼吸聲透過電流傳到阮螢這邊,耳朵開始發癢。
人不在面前,阮螢放肆地揉了揉耳朵,輕呼一口氣。
忽地,她聽到陸遇安問她,“怎麼了?”
阮螢一懵,“什麼?”
她沒怎麼呀。
陸遇安聽著耳邊那道變得均勻的呼吸聲,眉眼微抬,“怎麼突然給我送果籃?”
他話題轉變的太快,阮螢輕眨了眨眼,才跟上他節奏,“突然嗎?”她自問自答,“我那是禮尚往來。”
陸遇安稍怔,嗓音微沉,明知故問,“什麼禮尚往來?”
阮螢本想說是豆漿和燒烤的,話到嘴邊,她轉了個彎,“陸醫生覺得呢?”
聽到這話,陸遇安幾不可見地勾了勾唇,“不知道。”
阮螢:“……”
她沒想到陸遇安會這麼說。
安靜片刻,阮螢告訴他,“我今天去看了琪琪。”
陸遇安:“猜到了。”
他雖還沒來得及去琪琪病房,但阮螢今天覆查,她肯定會抽空去看看琪琪。
“還跟於護士聊了兩句。”阮螢不再賣關子,直入主題,“我問她我出院前一晚她拿給我安神助眠的香薰在哪買的,她說是你讓她拿給我的。”
說到這,阮螢小心翼翼,“陸醫生,我要是找你要香薰購買地址,你應該會告訴我吧?”
陸遇安:“……”
他眉心微微蹙著,明白阮螢這一出的用意在哪後,有片刻沉默。
忽地,阮螢聽到他問:“失眠很嚴重?”
她愣了下,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在家不算嚴重。”
在熟悉的地方,阮螢失眠情況還好。大多時候,她都能睡夠六小時。
陸遇安想,那就是經常性的事件。
他了然於心,“喜歡什麼味道?”
“嗯?”阮螢困惑,“什麼?”
陸遇安有耐心地重複,言簡意賅,“香薰味道。”
阮螢醒覺,“那罐香薰不是買的? ”
“嗯。”陸遇安剛應完,安全通道門被人推開,是護士找他,“陸醫生,主任找你,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陸遇安頷首,正準備和阮螢說一聲,那端的人先出了聲,“你先忙,香薰不急。”
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陸遇安斂了斂神,闊步往外走。
掛了電話,阮螢趴在桌上和對面的人對視。
無聲半晌。
司念目光灼灼地靠近她,“你和這位陸醫生,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阮螢眨眨眼,“有很熟嗎?”
她覺得還好。
司念睇她一眼,“在你這兒,能通電話就已經很熟了。”
“哦——”阮螢想了想,心虛道,“那是因為我饞他聲音。”
很奇怪,陸遇安的聲音之餘她,有安神的作用。
雖說效果沒有那晚的香薰那麼好,但也真的不差。他的聲音,於阮螢而言,就像帆船出海航行歷經大雨滂沱,波濤駭浪過後,偶遇到的綿綿細雨。讓船隻變得平穩,柔和。也讓船內的人,不再焦灼,憂慮。
“只是聲音?”司念瞥她,“就沒別的了?”
阮螢看她,隨口反問,“還能有什麼別的?”
司念看她是真沒往深處想,不再往下聊,“沒什麼。”
她話鋒一轉,“明天回電臺上班?”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