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媽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再回來,你也知道你爸不是個東西,你媽腦子也不太清楚,出去玩一玩也好,免得到時候身上多了一層腥。”
在胡海英看來,楊清這個人永遠做不出利落的決定,總是拖泥帶水,至於現下留下這個孩子也不是因為愛,所以以後會不會反悔就說不定了,但這就不是她該擔憂的事了,對方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該是為自己決定負責任的年紀了,而且還有顧元客這個人,兩個人中總會有一個腦子清晰的人,那麼就不算災難。
湯蔓笑:“姥,你將有一個外孫了,還不開心?”
胡海英也說:“我都多大的年紀了,家裡面還有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我都照顧不過來,多了一個小的,有啥開心的?再說孩子多了都是債,你媽一個人已經夠讓人頭疼了。”
湯蔓聽到這句話笑出聲來,說,“姥姥,我以後不會像你為我媽媽一樣擔憂我地。”
胡海英對於湯蔓的這話不置可否,她真不覺得湯蔓是個能讓人放的下心的人,從小就可見一斑。
當然,湯蔓是不會這樣覺得地,她真心認為她是一個不需要大人操心的人。
她把胡海英送回了附近的住處,這段時間對方在住在楊清名下的一套房子,不過大多時間都陪在醫院,顧元客總有離開的時候,醫護又太過疏離。
楊清不會習慣在外人面前表現不安,情緒消化只有向最親近的人才有表露的必要,因為陌生人也不會感覺到你的負面情緒併為之動容。
在離開之前,她說,“我會想念你的,姥姥。”
胡海英沒有說話,她這個人生硬,就如同大多數人一樣,不善於表達親近的情緒,對於偶爾發瘋的湯蔓,也給不出回應來,小時候她們祖孫二人還未有這樣親近,等湯蔓長大了,想不到卻比過去好了許多。
湯蔓下了樓,在車中坐了很久開著車離開了小區,就準備回自己的公寓收拾行李,這次出門是長途旅行,於是她帶地行李不多,一個行李箱,一個大的旅行揹包,護膚品和化妝品全都經過篩選,一個化妝包塞下,衣物就帶了幾件夏衣,其餘的如果需要路上再買就行。
不過,她拎著行李坐上電梯的時候就接到了謝立打過來的電話,第一遍打過來的時候,電梯裡訊號不好,直接被結束通話,第二遍熟悉的鈴聲響起來的時候湯蔓在猶豫片刻還是接通了這通來電。
她沒有出聲。
在靜默的片刻中,她已經出了電梯,推著行李箱走出了樓棟,一輛早先打的計程車已經停在樓下。
那邊的謝立也聽見了滑落摩擦的聲音,他起先還以為是錯覺,可聽到了電話那端傳來的陌生男音時,謝立才明白了什麼,“湯蔓,你要去哪裡?”
湯蔓把行李箱放進了後備箱中,才上了車,看了一眼在後面逐漸遠去的樓棟,此時已經是夜晚,路上都是穿著清涼的靚女和靚仔,她笑了笑,“出去旅遊一段時間。”
謝立聽到湯蔓輕描淡寫地毫不在意的語氣,沉默半晌,聲音變得有些艱澀起來,“去哪裡?”
“不太確定。”湯蔓說,“這是一場沒有計劃的旅遊。”
謝立那邊似乎笑了一聲,“湯蔓,你到底把我當什麼?用過就丟的玩具,或者說是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工具?”
湯蔓說:“你不用這樣貶低你自己,謝立,我們之間開始地太過不純粹,於是結局也許從一開始就註定了。”
“我真心喜歡過你,可是你知道,那份喜歡就如同往日我所給予其他人的喜歡沒什麼兩樣,那不是你所期待的回覆,我也不能給予你在這份關係上的渴求。”
一旦人與人之間的給予和回贈不能達成平衡,於是利益缺少的一方很容易就變得憎恨,後來謝立不就是開始懷疑她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