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到了背上揹著,季慎遠也把鬱野背了起來,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山下走去。
雪山上那些覆蓋著山脊的冰雪,此刻在季慎遠看來就是極度危險的存在,他們不能留在山上,誰都不能保證那些看似很牢固的雪坡什麼時候又會滑下來。
季慎遠不敢賭,也賭不起。
偌大的雪山上只有兩道身影在孤零零的往下走,看樣子腳步也是跌跌撞撞,都說下山容易上山難,可他們此刻就剛好相反,下山比上山艱難的太多。
不光要揹著人走在那鬆軟陡峭的下山路上,還有隨時提防聲音太大再次引起雪崩,所以他們下山的速度很慢。
天色漸漸的亮了,季慎遠帶著滿心快要窒息的擔憂,咬著牙把鬱野往上抬了一下,一直小聲的喊著他。
小野,醒醒好嗎?
別睡了,快要日出了,你不是要看日出嗎?再不醒我們就要下山了,以後你就再也看不到了。
小野,你醒醒好不好?我帶你回家了。
小野
他的聲音太小,不知鬱野有沒有聽見,但這個時候的呼喊已經不只是為了鬱野,也是為了他自己。
季慎遠已經快要力竭了,鬱野的體重並不輕,若是平時,季慎遠抱他揹他都不會有任何壓力,可是他也才剛剛經歷了死裡逃生,之前爬山又耗去了他太多體力,所以現在揹著一個成年男子實在是有些勉強。
跟鬱野說話能支撐著他不洩了心中那口氣,他的腳步越來越沉重,腦子也有些不清醒,都忘了這個時候他其實完全可以在商場裡買到能幫助他的東西。
隨著時間的流逝,季慎遠的體溫透過厚厚的衣服慢慢傳遞到了鬱野身上,鬱野的手微微動了動,眼睛慢慢的睜了開來。
他感覺身體懸空渾身沒力氣,胸口還疼的厲害,他忍疼抬眼看去,入目的是季慎遠黑黝黝的頭髮,聽著季慎遠小聲的呼喚,鬱野閉了閉眼,費勁的回了他一句:老季
季慎遠身體一僵,一直不停歇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隨即大喜,微微偏頭看向鬱野:小野?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疼?
鬱野呻吟一聲:老季,我胸口疼。
鬱野的聲音被旁邊一直一言不發的保鏢甲聽到了,他沉聲道:季先生,您不能再揹著鬱先生了,他的肋骨可能斷了。
季慎遠心裡一痛,心疼得恨不能以身代之,他停下腳步,小心翼翼的把鬱野放了下來。
鬱野的臉色很蒼白,嘴唇一點血色也沒有,護目鏡還在臉上好好的戴著,整個人虛弱的讓季慎遠心疼。
季慎遠喘著粗氣蹲下身來把鬱野打橫抱了起來,看樣子是想繼續往下走。
這個時候保鏢甲道:季先生,我們已經到半山腰了,雪崩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發生,我們就地等待救援是最好的,鬱先生受傷了,挪動他可能會造成二次傷害。
季慎遠聞言道:你再聯絡一下救援隊,他們什麼時候到?
保鏢甲放下背上還未醒來的保鏢乙,拿出那個貼身放著的衛星電話,給救援隊撥了過去。
救援隊表示他們最多半個小時就會趕到,讓他們原地等待,好確認他們的位置。
救援隊的高效讓季慎遠鬆口氣,等衛星電話掛了後,他拿過來給萬能助理楊毅打了個電話,讓他準備好直升機,確認好飛往s國的航線再給自己打電話。
楊毅得知季慎遠這邊的情況,也被嚇了一跳,老闆這旅個遊還差點出人命,這是什麼樣的運氣啊?
他飛快答應下來就去安排了,飛機這東西季慎遠沒有,不是買不起,而是嫌麻煩。這個時候要用直升機就得找季慎遠的那些有錢朋友借,不過季慎遠人脈廣,雖然為人冷淡,但多的是有人想討好他。
楊毅剛一發出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