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沈策琦真的沒有懷疑過,以至於特別詫異,「不可能,你的意思是奔奔的媽媽怎麼可能是阮先生。」
奔奔,阮京默
沈策琦努力回憶著阮京默的樣子,感覺特別違和,沒有辦法將孩子和這個男人聯絡起來。
她敢肯定,不止她一個人會有如此震驚的反應,想必與阮京默合作過的任何一位生意夥伴都會無比震驚。
誰也沒辦法把阮京默和何斯體質聯想到一起,簡直是荒繆,無稽之談。
若是被沈振知道,一直欣賞的後起之秀就是奔奔的生母,老爺子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沒什麼不可能的,這就是我要把孩子交給阮京默的理由。」
沈浪霆抱緊奔奔轉身,走到床邊把孩子放下,然後捏了捏奔奔的小臉蛋,低聲說:「奔奔要乖,等老爸贏了比賽,很快回來給你過生日。」
奔奔拍打著床鋪,在床上滾了兩圈,估計是沒聽懂,要是聽明白了,絕不會表現的這麼開心。
當天晚上,沈浪霆抱著奔奔和沈策琦從醫院一道逃了出去。
沈策琦還處於消化資訊的狀態中,一路上都沒怎麼開口說話,也沒再反對把孩子交給阮京默照顧,始終皺著眉頭,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似乎還在考慮,應該怎麼跟保守的父親解釋清楚。
次日一早,沈浪霆天還沒亮就起床了。他吃了止痛藥,觀察一番自己的左臂,面無表情地穿好衣服。
等他收拾完了,就來嬰兒房給奔奔收拾小行李。奔奔終於意識到不妙,蔫啦吧唧地坐在一邊,嘟起小嘴,委諵碸屈巴巴地看著老爸忙碌的身影。
一切準備就緒,沈浪霆和袁池一起下樓,一個拎行李,一個抱孩子,在約定好的地下停車場與阮京默匯合。
這一次的見面,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尷尬。
這是袁池觀察一分鐘後得出的結論。
但是趕飛機,他沒多問,先拎著行李坐進車裡等人,讓沈浪霆和阮京默單獨告別。
沈浪霆先把奔奔的小行李遞給阮京默的司機,然後低聲對奔奔交待道:「要聽話,不準淘氣,知道嗎?」
經歷了早上收拾行李的氛圍,奔奔已經知道爸爸要離開了,眼眶通紅,一直強忍著沒有大聲哭出來,憋著氣,腮幫子鼓鼓的,不情願地點點腦袋。
沈浪霆輕笑,親了一口小傢伙沾著淚水的睫毛,然後把孩子交給阮京默帶來的一位女士。
那位女士抱著孩子先坐進商務車裡,車門關上之前,奔奔哭唧唧地叫了一聲「爸爸」,咬著小手指,眼角還帶淚,楚楚可憐。
沈浪霆笑著揮揮手,司機就把車門關上了,阻隔了爺倆相望的視線。
現下,空曠的停車場只有阮京默和沈浪霆兩個人。
早上聊過微信,透過電話,雙方都很冷靜地接受了他們已經分手的事實,所以再次見面,並沒有出現情緒上的激烈碰撞。
阮京默看眼腕錶,一臉淡定,猶如秋水:「還有十分鐘。」
「不急,飛機可能會晚點,」沈浪霆微微笑起來,不動聲色地觀察對方的氣色,看到對方臉色紅潤有光澤,他感到舒心,「奔奔就交給你了,有什麼情況隨時打電話聯絡,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
「如果奔奔想你了怎麼辦。」阮京默比較切實際地問。
根據奔奔剛才的反應,似乎堅持不了一天。
「可以打電話,」沈浪霆在耳邊比個六,透過黑色的車玻璃看一眼模糊不清的奔奔,「也可以發影片聊天,奔奔很乖,不會太吵人。」
「嗯,我知道了。」阮京默垂下眼簾,低低應了聲。
突然就沒話說了,但是兩人之間的沉默並不讓人尷尬。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