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次沈浪霆來的稍晚一些,原因是天氣惡劣不好叫車,他等了半個小時才等到一輛計程車。
別墅門口早就有人等待,不是上次的南非女傭,是一個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管家,看面相有點像猶太人。
管家話很少,直接把他帶到別墅三層的主臥門前,沒有敲門,而是側身面對沈浪霆,臉上始終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對他輕聲說:「阮先生在等您,祝您愉快,不打擾了。」
說完管家有禮地沖他點頭,帶著笑容轉身離開了。
一時間周圍突然陷入安靜,空氣猶如凝固,掉個針都能聽到的那種。
沈浪霆站在原地環顧一圈,空蕩蕩的長廊只有他一人,他不由無聲笑起來,心裡暗想,感覺自己進了賊窩。
他抬起手,輕輕敲響了房門。
臥室的主人似乎早就預料到他站在門外,在敲門聲剛剛落下後,臥房的一扇門就被人從裡側拉開。
落入瞳孔的是一雙帶著濃濃霧氣的眸子。
剛剛沐浴後的阮先生,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白色浴袍,精緻的鎖骨上泛著瑩瑩水光,有水滴隨著那漂亮的弧度沒入鎖骨,一路下滑,身上那股沐浴露的香氣極其強勢地侵入人的鼻尖,沖淡了冷淡的氣質。
這樣的阮京默,高貴又易碎,純情又很欲,真是當代矛盾美的代表性人物。
沈浪霆只需三秒就把人從頭到腳打量一番,眼底浮現些許的懷疑和趣味。
這副姿態來給他開門,真的不是在故意勾引他?
如果阮京默搖頭否認,他肯定不信。
「進來吧。」
阮京默的聲音如他的人一般,清冷又柔軟,也充滿了令人心動的矛盾感。
沈浪霆探頭往裡看,偌大的主臥過於寬闊奢華,竟然沒有一眼望到邊。他刻意放緩了腳步聲,輕手輕腳地進了屋,邊打量阮京默的住所邊問:「奔奔睡了嗎?」
阮京默豎起修長手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神色中閃過疲憊,似乎用了很長時間才將孩子哄睡。
「睡了。」阮京默指了指主臥右側的方向,聲音壓的極低,「奔奔在裡面,阿姨剛剛哄睡。」
這間臥房的設計屬於純歐式,整體呈暗紅色的神秘格調,主臥裡側還有隔間,為了防止休息時被人打擾。
「他跟你一起睡?」沈浪霆也不自覺壓低音量,眸中閃爍著驚訝的光芒。
阮京默小幅度擺手:「沒有,今晚特殊情況。」
沈浪霆笑著指自己:「因為我?」
阮京默輕輕點頭:「進去看看。」
沈浪霆原地脫鞋,光著腳踩在地毯上,然後沖阮京默招招手。
兩人做賊一樣躡手躡腳地開啟隔間的房門,一個接一個地探頭往裡瞅。
大床的中間躺著一個胖嘟嘟的小傢伙,好夢正酐,卷卷的頭髮蓬亂地扣在頭上,一支手指搭在嘴邊,肚子上蓋著一條薄薄的毛毯,頭部和胸部還有兩條光溜溜的小短腿都在外面露著,而且兩條腿彎曲著叉開。
睡姿豪放又可愛。
沈浪霆光著腳走到床邊,慢慢彎下腰,近距離觀察熟睡的兒子。
「小傢伙眼睛紅紅的,是不是又作妖了。」
即便他的音量很低,還是遭到阮京默的警告。
阮京默瘋狂使眼色,示意他不要開口講話,免得吵醒奔奔,就好像床上躺著的不是兩歲的孩子,而是一個洪水猛獸。
沈浪霆笑得肩膀不住顫抖,倒是不說話了,卻伸出手去戳奔奔的臉蛋,還有鼻孔,然後去捏奔奔的嘴。
奔奔的嘴唇又小又軟,好在肉多,稍微用手指一捏就可以翹起來。
「看看,像什麼?」沈浪霆玩的不亦樂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