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著實寫得一手好文章。”
“對了,讓我印象深刻的是祁贇之的女兒,他的女兒我也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那般的品貌。祁明萱這個小丫頭真的是驚到我了,那首《喚春》天真爛漫,又讓人想到無限的春光。你不曉得,黎家姑娘唸叨其中的一句簡直是要著魔,說是她想了這一句,許是念叨得太多了。”
元氏絮叨了很久,才發現丈夫沒開口,她停止了唸叨,“怎麼了?”看著丈夫的神色,眉心也皺了起來:“有什麼不順的?”
林汛深吸一口氣:“是二弟的事。”
元氏自從林鶴離開了京都,心中說不出的暢快,她是高門嫡女,雖說婆婆唐氏不怎麼為難她,但是她還是嫌棄公公要麼就不要續絃,怎的選了一個大字都不識的漁女。而婆婆的眼光也不怎麼好,千挑萬選的二弟媳婦是個小官之女,生下的林清薇天生臉上帶胎記。
元氏在林晟彥得罪了汪德全的人時候,心中暗喜,尤其是等到丈夫不出手,林鶴也被貶謫做了縣令,唐氏也跟著一起走了,更是心中舒暢。
林家雖然沒有分家,現在也和分家差不多了,元氏冷不丁聽到此人的名字,有些反應不過來。
“二弟怎麼了?”元氏想到了今天還收到了一封信,開口說道,“要說起來,二弟還有一封信,是寄給公爹的。”
聽到了有信,林汛精神一震,“只有一封信,有沒有託人帶回來東西?”
“沒有。”元氏奇道:“鄖河縣那麼丁點大的地方,能有什麼好東西?”
“現在已經不是鄖河縣了,而是鄖安縣。”林汛說道,“鄖河縣旁側的翔安縣兩縣合併,稱為是鄖安縣。”
“豈不是升官了?”
“從七品升到正七品。”
不過是個七品小官,元氏還是瞧不上林鶴,笑道,“倘若是升到了知府,我還是要高看一眼他。”說到了這裡,自己都覺得可樂,“哪兒有那麼容易。”
元安見著丈夫還是興致不高,便說道,“怎麼了?他升做了七品官員,也與我們干係不大。”
“最近京都裡追捧一種硯,叫做鄖安硯。正是他那裡產的,歐大人不知道從哪兒手裡拿了一批鄖安硯,還請了昭蘇先生雕琢,現在京都裡誰都以拿到這鄖安硯為榮。”
元氏聽到了歐大人還有昭蘇先生,眼睛先是微微睜大,語氣不可思議,“他怎麼結識的歐大人?難道是想要走歐大人的門路回京都?”
歐旵是朝中的清流,又是太子太傅,可以說是地位超然,他也是堅定與汪貴妃對上的人。
當時林鶴的貶謫說到底是因為林晟彥得罪了汪家,倘若是走了歐旵的路子,林鶴回來也不是不可能。
林汛說道:“歐大人是從太子那裡拿到的鄖安硯。”
林鶴怎麼通到了太子那裡?元氏的疑問也是林汛的困惑,他一時想不通,開口問道,“你說的信在哪裡。”
元氏很快就把信箋拿了過來。
“我去找父親。”林汛說道。
林鴻恩為了給長子挪位置,退了下來,告老之後孫輩尚未成親定親,府中沒有曾孫一輩,林鴻恩多了垂釣的興趣,現在乍暖還寒時候,河上的堅冰不少都開裂了,魚兒開始冒頭,是最好收穫的時候。
林鴻恩今天掉了不少魚,都讓人送去了廚房,他已經洗過手了,但是身上還是有淡淡的魚腥味。
林鴻恩從林汛的手中接過了信箋,拆開之後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用手反覆摩挲著信箋,才輕聲說道:“是好事。”
“因為二弟升到了正七品的官員?”林汛還是有些計較鄖安硯的事,林鶴就是鄖安縣的縣令,竟是不知道託人捎帶回來一些硯。
林鴻恩雖說告老,但是朝中的訊息還是關注的,他甚至在林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