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兒都在打顫了,耳根紅得幾乎要滴出血。
林清薇繼續說道,“還有昭昭也不是故意的,不知道你曉不曉得她的一些事?她是我們家領養的,性格一直有些小心翼翼,心性敏感,錢二哥不要和昭昭生分了。我和昭昭白日都會去錢家唸書,錢二哥你多和昭昭說說話就知道她是一個很溫柔,很可愛的孩子。”
當時昭昭是第一個笑出聲的,但是他還記得自家妹妹去拉開昭昭的手,錢鏡誠因為緊張,聲音發緊,“不會的,其實我晚上話少,主要是我對自己不好意思,沒怪別人,在家裡的時候,寶兒就笑過我黑得像是炭頭。”他清了清嗓子,乾脆地說道,“其實我本來是想要穿得好一些,這一身是我娘替我準備的,當時我在京都裡的時候穿過,那時候應該我挺白的,都說挺……”
錢鏡誠差點把自我誇獎的那些話說出口,趕緊嚥了回去,繼續說道,“我這次是換衣服的時候沒照鏡子,實在是我自己看鏡子的時候都眼睛發直,也不怪昭昭當時聽到我的話發笑。”
林清薇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錢二哥你不介意就好。”
錢鏡誠本來覺得下午出了大糗,心都死了大半,在剛剛悄咪咪復甦了一點,現在看著她笑,又被這個笑容給撩撥得心中七上八下。
錢鏡誠發了一會兒呆,想到了剛剛林清薇話中的意思,問道:“薇妹妹和昭昭都在我家唸書?”
“嗯。”林清薇點點頭,“我們三人都是岑夫子的學生,上午的時候她會教昭昭和寶兒,我下午的時候會去過去,另外我念過的書還會和我哥哥一起學一遍,所以……我哥也算是岑夫子的半個學生。”
日日都來錢府,錢鏡誠心中記下了這件事,心想著那也算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林清薇覺得話已經說得差不多了,把手中的畫卷遞過來,“送給你。”
滿腦子都是“定情信物”四個字,錢鏡誠一邊說著,“這樣不好吧。”一邊忍不住拿在了手中,他甚至在一瞬間想要把腰間上的玉佩送給對方,不過理智阻止了他。
林清薇說道:“這是我在京都裡得到的一副畫,本來已經壞得不能看了,是我自己修得,我在寶兒那裡看到了錢二哥的字很好,這幅畫你應該會喜歡。”
“薇妹妹還會修畫?”
林清薇點點頭,“以前無事,又不想讓自己胡思亂想,一點點修畫,也算是打發時間,等到後來就很喜歡了,修畫也像是和這些古物在交談一樣。”說到了這裡,林清薇看著那副畫卷,目光是如水的溫柔,帶著感慨,“這是我很喜歡的一幅畫。”
錢鏡誠看著林清薇的眼神,立即說道,“既然是薇妹妹的心愛之物,我不能拿。”
“沒關係。”林清薇笑著搖搖頭,“錢二哥不要和我推辭了,也算是安我和昭昭的心,我剛剛說了昭昭心思敏感,其實我也有一些。”
錢鏡誠是直腸子,林清薇也便對他坦誠。
錢鏡誠本來就想要這幅畫,這會兒就更不推辭,恨不得對天發誓自己沒有生氣,不會與林家生分,等到上了馬車,錢鏡誠更是小心翼翼地拿著畫卷,似乎生怕被碰壞了。
錢寶兒好奇地說道,“姐姐和你說了什麼話?”
“小孩子家家,別亂打聽。”
錢寶兒撇撇嘴。
無論是林家人還是錢家人在知道了林清薇贈畫都沒有多想,實在是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穿著淺色衣衫的“壯士”和盛裝的林清薇,沒人想到般配兩字上面去。
錢寶兒留在祖父母那裡,嘰嘰哇哇說著林清薇臉上胎記遮掩得有多好,林清薇有多漂亮。
錢鏡誠則是回到了房間裡。
他開啟了字畫,就被林清薇的手筆給驚到了,這可不是一般的畫作,居然是溫芾的,而且就算是林清薇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