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什麼,就是什麼。
汪德全很快就見到了貴妃娘娘,而汪貴妃在聽到了汪德全的理由,表情有些鬆動,汪貴妃心裡頭轉了好幾個彎,最終嘆息一聲說道:“真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平白讓我操心。”
“昶安還小,娘娘自然是要多費心。”
“不小了,都還準備給他定下皇子妃,哪兒小了?他真是胡鬧。”汪貴妃有些頭疼,她看著沈嵐也沒怎麼管趙翊林,趙翊林的功課明明也不少,怎的就文武雙全,還能夠對朝堂的事有見地?而她的兒子愣是不行。
汪貴妃不願意承認這裡有自己的原因,輕嘆了一聲說道:“不過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是個鄉試的副考官,要到了之後,讓他去看看一個湖江都有多大,只有成為人上人,才能……”
汪貴妃覺得,他那般排斥三皇子妃,不如讓他跟著衛淞長長見識,衛淞說的一句話最戳中汪貴妃,讓三皇子看一看這大齊有多遼闊,只有為帝,這些都是屬於他的,或許走一遭可以勾起三皇子的野心。
她的昶安也不差,只是心思不在這個上面,要是能夠勾起野心,就好了。
“不過,護衛得挑好,還有讓衛淞給護著點,如果要是……也行,得找個清白的,不能什麼髒的臭的都帶回來。”汪貴妃甚至願意給兒子一點甜頭,尤其這一次可以讓他們經過十里秦淮的金陵,讓他長長見識,不過那些女人可不能碰。
汪德全笑著說道:“娘娘放心,甚至我也可以跟著走一遭。”
衛淞還說了一件事,那周家現在就在距離雲州不遠的建安府,聽說生意又做起來了,看看能不能過去打秋風,汪德全想著,若是自己去,定然可以護住三皇子的。
汪貴妃瞧了一眼弟弟,雖然弟弟不著調,不過肯定知道護著三皇子,“也行,你也跟著。”
汪貴妃覺得,不過是地方秋闈的副考官,她偎依在趙桓的懷中,勾勾手指頭就可以手到擒來,結果趙桓出了一身冷汗,當真不敢應下。
這科舉制度是國之根本,哪兒有讓三皇子去做副考官的道理,更何況若是三皇子去了,那太子置於何種位置?
汪貴妃淚水瀲灩,輕聲說道:“那您問問看昶安,這孩子當真是滿腹心事,我想著也是讓他散散心,這秋闈重要我當然知道,可是也不是讓他當主考官,而是副考官不是嗎?還有一個主考官呢,對了,不是還有本地的官員,做什麼同考官嗎?就是掛個名罷了。”
聽到只是掛個名,趙桓就有些鬆動了,再等到汪貴妃反覆說了幾次,趙桓甚至親自問了一下三皇子。
趙昶安想到要是去湖江,豈不是離開了京都?離開了皇宮?他的心跳有些快,像是被關了許久的金絲雀,如今牢籠終於對他敞開了一線,或許飛出去的時候,還是帶著腳鐐,起碼能夠鬆快一段時間。
“父皇。”趙昶安跪在了趙桓的面前,他祈求著可以飛出牢籠,去做副考官,他只做掛名,萬事都以主考官為主。
趙桓沒錯過三皇子眼底的光亮,想著汪貴妃的撒嬌,三皇子自己也願意,趙桓就允了。
當這個訊息在朝堂上公佈,最震驚的不是清流,而是祁贇之,等到私下裡找到了衛淞,對方笑著說道:“這也是好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