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二房別有所圖,繼續聽著沈譽的話,當聽到了沈譽發現貓膩,私下裡詢問林昭當時發生了什麼,說了“壯士”之事,眼角忍不住一抽。
知子莫若母,她幾乎在瞬間就想象到了兒子是什麼模樣。
郭氏甚至都替兒子覺得丟臉,耳朵都紅了起來。
沈譽還繼續說了不光是城門口被林清薇認為是下人,在洗漱了之後,還換了一件月白色的瀾衫,顯得更是面板黝黑,那天晚上錢鏡誠都沒有吃好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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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氏繡鞋裡的腳趾都蜷縮了起來,手也藏在了衣袖裡。聽著自家兒子做的事,郭氏實在是忍不住替他尷尬,替他覺得丟臉。
等到喝了一口茶,想著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了,郭氏的心情才漸漸平靜起來。
郭氏替兒子丟臉的同時,又有些微妙的同情,倘若喜歡一個女孩子,結果被人認為是侍從,之後也擺脫不了“武夫”的感覺,那可真不夠好。
郭氏送走了沈譽,在心中還琢磨著他的那些話,等到丈夫回來,就和丈夫錢筇說了今天的談話。
錢筇正在換皂靴,脫去了黑色皂靴,扯下了裡面的白襪,腳趾舒展了一下,伸入到了木盆之中,被熱水一趟,他嘶了一聲,才說道,“那就去,左右你也不放心寶兒,正好去鄖河看看,要是過去了以後,能把誠哥兒的婚事定下,那就更好了。”
錢筇對兩位老人的想法隱隱猜到,等到聽了妻子把今天錢鏡誠的表現全說了,心中就已經全清楚了,其實錢家老人是非常滿意林清薇的,他們也覺得這個女孩子好,所以才想讓郭氏去一趟鄖河,親眼見一下林清薇再定下這婚事。
郭氏坐在了丈夫旁邊,輕聲說道:“當時拒絕衛家,說的是誠哥兒不適合早定下,若是看中了,豈不是打了衛家的臉?”
“管衛家作甚?”錢筇想到了衛淞,不過是搖搖頭,極其看不上他,“有道是好女百家求,誠哥兒喜歡,你要是也看重了,你直接定下就是,免得反覆折騰,最後錯過了,反而覺得可惜。”
“會不會得罪了那位……”郭氏努努嘴。
郭氏指的是汪貴妃。
錢筇搖搖頭,“我們家總歸是看不上衛家,結親的事是兩姓之好,難道按頭讓人同意不成?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說是兩人是天定良緣,說她是難得好八字。只要你不覺得林家女面上有瑕,心中不願就好。”
“不會。”郭氏的性格說風就是雨,直接給拍板過幾日就去鄖河縣。
倘若是和沈譽說的一般,臉上胎記就算是除不去也沒關係,在父母心中,女子的皮相沒那麼重要,最重要的是女孩子的品性。
趙昶安發現了,最近每日太子都會出宮。
趙昶安那一日出宮了之後,因為渾身起了大大小很癢的皰疹,對出宮沒了執念,但是老看著四弟出去,又有些好奇太子出去做什麼。
很快趙昶安就知道了,趙翊林是在收集花箋。
趙昶安到了太子的書房,他很快就注意到了,書案上有一個編織的貓兒,他拿起了起來,他一下就被這隻白色的小貓兒戳中了,他其實很喜歡貓兒,但是母妃擔心貓的爪子撓人,不願意養,他看著這個擺件,心中十分喜歡,尤其是貓兒的眼睛是用貓眼石做的,還會隨著光線流淌光彩。
趙翊林看著趙昶安的模樣,就知道他的這位三哥哥喜歡,要是在外買的,送給三哥也沒關係,此時清了清嗓子,委婉說道:“這是一位小友送給我的。”
趙昶安把東西放了回去,他就算是喜歡,也不會從四弟這裡帶回去,他身邊的人會把東西交給母妃,越是喜歡,越是可能直接被攪碎。想到了這裡,趙昶安小聲說道,“很好看。”
趙翊林看著三哥沉默了不少,心中有些嘆息,三哥的性子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