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水一定要燒沸了再喝,這種蟲子就沒有了。”趙翊林說道。
“是要聯絡孫大夫吧。有這個顯微鏡,只怕是對孫大夫說不出的蠱惑。”摸了摸這臺顯微鏡,魏昭乾脆說道,“我晚上就給孫大夫寫信。”
昭昭覺得,喝生水容易拉肚子的原因或許就在於此,沒有燒沸的水中有這種微小的蟲子,趙翊林把它叫做“微蟲”,太醫院的人意思是,這種微蟲似乎還有許多種類,不同的習性。
“這顯微鏡我可以帶回去嗎?就用兩日的時間。”魏昭說道,“我想多看幾個東西,更好與孫夫子寫東西。”
“這是自然。”趙翊林讓人把東西裝入到了匣子裡,還上了一個精緻的銅鎖,再把鎖的鑰匙遞給昭昭,“到時候你用完了再給流光就好。”
這顯微鏡並不名貴,現在所有人對它的瞭解是看到微小的世界,但是看到能有什麼用,還不清楚。
無論是趙翊林還是魏昭兩人都有一定的敏銳度,尚且不知道這顯微鏡能有什麼功效,卻也要作為機密的物件。
昭昭拿過了鑰匙,低頭塞入到腰間的繡囊裡。
低頭時候,髮簪尾的金鈴發出了細碎的響動。
今日天氣晴朗,趙翊林聽到了鈴聲響動之後,伸手碰了碰的,小小的金鈴滾動,像是發出無辜又歡愉的聲音。
昭昭抬起頭,他的手指隨著她的動作迅速落下,食指指腹順著她的額心到曲線姣好的鼻樑,恰恰好停留在她的唇上。
這種突如其來的意外讓昭昭愣住了,更是讓流光等人品到了不一樣的曖昧,聽雨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流光在後背上捏了一處,她的嘴唇張開了卻說不出話來。
流光自從被給了明衍郡主,心中就猜到了皇后與太子的心思,反而是聽雨一直到剛剛才意識到不妥。
趙翊林看著手指方向,她的唇瓣很軟,還帶著點溼漉漉的熱意,讓人身體滾燙起來,似乎想要做些什麼,又好像做什麼都不合適。
趙翊林放下了手,“對不住。”
魏昭也有些慌亂,長睫顫得像是翻飛的蝶,慌張看著四周,跟著趙翊林的內侍低垂著頭,流光與聽雨同樣是如此,她才小聲說道,“沒、沒什麼。”
趙翊林:“你不是說要去林家嗎?我送你。”
“好。”
好像一切如常,只輕輕撩動了琴絃,什麼事情都沒有改變。
聽雨來不及說什麼,只能夠跟著流光行事,流光不說破,她也是沉默著。
魏昭坐上了馬車,以前孃親說著家裡的馬車有些小了,她還不覺得,而現在趙翊林的車駕明明比公主府的要大,她卻陡然覺得這馬車都有些小了。
或許是因為太子殿下個子高,長手長腳,而她恰巧也是如此。
這次和趙翊林對坐,偶爾兩人的膝會輕輕碰一下,她渾身都繃緊了,這才覺得這馬車格外小。
幾乎是迫不及待下了馬車,昭昭抬起頭看著留在馬車上的太子,面頰紅撲撲的說道,“殿下,我先離開了。”
她穿得的層層紗裙,得到了他的點頭後,她就翩然飛向了林家大房的褚色大門。
看著昭昭的背影,趙翊林笑了笑,放下了馬車帷幕,讓車輛繼續行駛。
如果說之前只是心思萌動,在剛剛的事情之後,想要什麼豁然開朗。
想到了自己的心思,趙翊林反而壓住那些綺麗的心思,她年歲太小了。
雖說不少世家在十一二歲都會給自家女兒定親,還有尚未及笄十三四就嫁人了的,或許有人喜歡這個年齡的女子,趙翊林並不會,因為當年出痘和母后一起被幽禁在長寧宮,見過一個被幸了的小宮女。
那位小宮女是在長寧宮關閉之前臨幸了的,生孩子的時候約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