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是仗著做得好不肯承認,而且封老太君……”
岑薛青自從與孫崢複合之後,心情格外柔軟,這會兒落了淚,魏昭也有些哽咽,等到平復好了心情才說道:“師父,我在想是不是有可能她用很細的針扎入了對方的死穴裡,所以體表無傷,又可以造成氣血翻湧的狀況,所以鍾家人發現不了他的問題。”
“確實有這個可能。”
昭昭的年齡太小,跟著學醫的時間也並不長,她只是對死穴略有涉獵,這方面懂得不多。
岑薛青的聲音有些沙啞,對著丈夫說道:“你就陪著昭昭走一趟,明天就要開棺了,能給大理寺的人出點力就出點力。
孫崢站起身來:“走,如果要是運氣好,指不定還當真可以幫上忙。”
故而在孫家人還沒有來得及去錢家、林家拜訪,孫大夫只在元安公主府小坐,就出現在了大理寺。
這案宗很是詳細,孫崢看了許多之後,還翻看了過於仵作解剖的卷宗,眼見著時間已經快要到宵禁,先讓魏昭回去了,孫崢留在大理寺裡,沒多時,嵇阮帶著孫崢與幾位仵作在夜色裡匆匆離開大理寺。
第二天的清晨,走街串巷的更夫敲著鑼鼓,而整個鍾家在聽到了動靜之後,就開始洗漱忙碌起來。
這些天,凡是路過鍾家的,都可以聞到燒紙的味道,今天早晨也不例外,而那煙火的味道更濃厚。
燒紙過後,鍾家人齊齊整整穿著白色麻布,走出了鍾家大門。
本來外面不少人等著湊熱鬧,看到了領頭拄柺杖的封老太君,瞬間人群沉默了下來。
不知道是誰帶頭喊著,“今天開棺驗屍定然可以定婁清韻的罪!”
這一聲讓人群也都發出了呼喊聲,封老太君鄭重對人行禮。
走出了衚衕口,大理寺、欽天監的官員還有嵇珩之、魏昭也在場,那流光現在已經成了魏昭的丫鬟,她拱手而立,沉默地站在一邊。
祁明萱帶著冪蘺,透過紗羅看著走在最前面的魏昭,和上輩子相比,她似乎更高了一些,其他倒是沒有太大的改變。
魏昭沒看到祁明萱,她看的是人群裡的母親、岑薛青還有錢林兩家人。
欽天監官員穿著禮服,手中捧著日晷,旁邊跟著另一位官員,手中捧著厚厚算好時辰的冊子。
人群也因為這樣的肅穆環境而不約而同安靜著,就在此時祁明萱心中一震,猛地轉過身去,過了一會兒,人群裡才發出了小小的騷動。
等到那聲音近了,才知道是長長一串的僧人過來,領頭的那人耳輪垂埵,唇色丹暉,是天生佛相的虛雲大師。
他的手中輕敲著一塊兒木魚,那木魚與其他僧人的皆是不同,發出的是金玉碰撞之聲,這讓祁明萱聽到了聲音就想到了虛雲大師。
他怎麼來了?
難道又要給明衍郡主斷命,說她“福如山嶽,貴不可言。”想到了這八個大字,祁明萱的手指掐著手心,深深折斷了指甲。
虛雲大師領著法決寺的僧人一起到了這裡,這婁清韻辱佛門清淨,佛門中人也希望陳年舊案可以破獲。
他們是僧人,現在過來的目的是讓棺槨之中被擾了的鐘大公子魂魄安寧。
太常寺卿鍾閏在六位御史到他家中時候,妻子哭得背過氣,他沒有落淚;一次又一次陷入當年的回憶,敘述如何整理兒子的遺容時候,他也沒有哭;在看到了這一大串的僧人,鍾閏直接給這群僧人跪下了。
這虛雲大師只看他的面相還有袈裟和木魚就知道他獨一無二的地位,鍾閏同意開棺驗屍是想要給兒子清白,他的心中是有怒火還有後悔的,同時還有隱憂就是怕兒子已經去了,他的魂靈不得安眠。
此時這群高僧的到來讓他心中一塊兒大石落了下來,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