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裙子送來了,還有一個嚴肅的嬤嬤告訴她可以走了,祁明萱覺得諷刺又好笑。
“祁小姐,這邊。”領路的嬤嬤側過身子,示意祁明萱可以離開。
天空之中有了一絲夜幕的黑,顏色近乎是幽藍的深色,空氣中那少女盈盈笑聲已經消去,也沒有了她們身上各種花露的香氣,只剩下各式花的味道,整個別院沒有了白天的喧譁,安靜了下來。
走在路上,祁明萱嗅著這股花香味道,心中的憤怒火焰再次燃燒了起來,等到看到了玉衡大長公主,怒火中燒的祁明萱還是壓著火氣,完美對著對方行禮。
玉衡大長公主主持這個賞花宴,聽了不少詩詞,還見了不少小姑娘,她年齡大了,這會兒也有些倦了,吩咐說道:“魯嬤嬤送你回去,也好同你家長輩解釋一二。”
祁明萱憋住火氣對著玉衡大長公主行禮,而趙嫻浚等到人走了,對著旁邊的人輕笑了一聲,“她還不服氣呢?”
這天已經暗淡了,玉衡大長公主還是看到了祁明萱的眸子,怒火把她的眸子燒得格外明亮。
這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只是心腸太過於歹毒,一想到這個,趙嫻浚就想搖頭,好歹也與秦小姐交友許久了,難道一丁點的真心都沒有?非要壞了別人的姻緣?
想到最後祁明萱不服氣的眼神,趙嫻浚輕輕笑了。
祁明萱不服氣又如何?只需要一根手指就可以壓著她,讓她像是被掀翻的烏龜,手指壓住了腹部,四肢翻滾,這麼使勁兒都沒辦法翻過身來。
被人看做是烏龜的祁明萱回到了祁府,她的嫡母衛氏在門口和魯嬤嬤說話,“多謝魯嬤嬤,我還在擔心萱丫頭,天都這麼黑了,別是出了什麼事。”
祁明萱對於衛氏的話,清了清嗓子。衛氏一開始對她敵意很大,等到後來被父親敲打過了之後,態度熱絡了起來,但是這位實在不是個聰明人,表示關切說話也讓人覺得怪怪的,哪兒有當著魯嬤嬤的面這樣說話的。
等到魯嬤嬤走了,衛氏看著祁明萱的裙子,讚歎說道,“真是漂亮。”
祁明萱諷刺一笑,“是啊,為了這條凌軒閣的裙子,什麼賞花宴都沒看到。”
衛氏聽到了凌軒閣,一個勁兒地說凌軒閣的衣裙好,別人賞花宴都是要花錢,祁明萱還能夠賺一條裙子回來,十分划算。
祁明萱聽著衛氏的唸叨,心中覺得不耐煩,她穿著另一條裙子去賞花宴,回來多了一條裙子,但凡是有些心的人都不會這樣反應,衛氏可真是腦子有坑。
一開始她和父親都覺得衛氏入門這是衛家設的局,等到衛氏進門了之後,又開始有些懷疑,這衛氏確實是腦子一根筋,十分不聰明,說不定還真是衛淞說的那樣,那天衛氏瞧見了之後,她自己跟上,做了人生之中最聰明的一次選擇。
祁明萱揮了揮手,表示讓衛氏等著,她有話要和父親說,衛氏笑盈盈的,等到祁明萱進入到了屋裡,她的笑意依然不減,轉身自言自語說道:“我去廚房端一盅燕窩來,賞花宴上,肯定沒吃好,老爺也擔心乖女呢。”
衛燕只是衛家的旁支,她感激衛淞醫治她的孃親,給了她和娘一條活路,就替衛淞做事,她沒讀過多少書,不過因為寡母帶著她長大,很清楚什麼時候該撒潑,什麼時候應該裝憨,嫁給了祁贇之後,她便一直裝憨,好消除他的疑心,時間久了,也多少有些效果。
祁贇之在去年冬天領了一個叫做吳昌海的人回來,那吳昌海宛若是有點金手一樣,把原本祁家的一個小鋪子,做成了日進斗金的大鋪子。
衛氏總覺得祁贇之和祁明萱有些奇怪,為什麼祁贇之對女兒很好,那種好似乎不能用慈愛來形容,更像是想要與女兒交好,而祁明萱也安然接受。
還有這個吳昌海根本不是京都人,祁贇之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