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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人的眼睛生了白霰被人認為是不詳,被不肖子孫背上了山,其實只是白內障,孫崢用長長金針入了瞳孔,略一抽撥,眼睛再養上幾天,裡面的白霰就消失了;
有即將成親的妙齡女子身上生了膿癤,動一動就疼,他給了土方子用黃豆搗碎了敷在膿癤,不過是天,膿血流出傷口就好了;
有孩子因為狐臭被人排擠,無人肯跟他一起玩,治好之後,他鬱鬱寡歡的面容就有了笑;
有孩子肌膚表面呈現鱗片狀,父親想要把孩子給丟了而母親不捨,父母兩人和離,母親獨自帶著孩子,生活窮困。這個病例孫崢是花得時間最長的,足足用了半年的時間,他還貼進去了差不多百兩銀子的藥材給那個孩子,最終那個孩子肌膚褪去了可怖的鱗片,讓母親不勝感激,兩人搬去了新地方,開始了新的生活……
並不是所有的病症孫崢都可以治,有時候他也治不了,能做的就是記錄在行醫札記裡,告訴患者的親人,他們不是不祥之人,只是生病了而已。
錢寶兒都覺得孫崢厲害,林昭半隻腳踏入到了醫學的門檻裡,更覺得孫崢醫術了得,醫術是越老越吃香的一個行業,大夫們治得病越多,經驗越豐富,醫術就會越來越好。
昭昭的小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認真地聽著時不時點點頭,一副悉心求教的模樣。
這位岑大夫真的醫治過很多人,昭昭心裡有個想法,準備晚點到了縣城之後,單獨找到孫崢問問看,這位雲遊的大夫能不能有對症的方子治療哥哥姐姐。
孫崢說了小半個時辰自己的行醫經驗,再問起昭昭學到哪兒了。
昭昭很認真地告訴了孫崢自己學了多少東西,她不解的地方,岑薛青也有些不太明白的,這會兒就問著孫崢,想知道孫崢曉不曉得答案。
孫崢幾乎是聽完了昭昭的提問,就給了她解答,還告訴她這部分醫理在哪些書可以看到。昭昭問到的兩個問題,醫書上也並無答案,孫崢就用實際的醫治經驗給昭昭解答。
“岑大夫,你好厲害。”昭昭小小聲地讚歎,眼底都是崇拜,她意識到孫崢的醫術要比岑薛青好。
孫崢在解答了昭昭的問題之後,也被小姑娘鎮住了。昭昭學醫並不死記硬背,這才堪堪入了門,就試圖將融會貫通四個字貫徹在學醫裡,她在看書的時候總有自己的思考,會試著自己來解答,可以說是天生的學醫苗子,孫崢甚至有一種衝動,直接把林昭收為弟子。
不過這個念頭不過是轉瞬即逝,林昭是岑薛青的學生,他最多私下裡指點一番林昭,不會搶了岑薛青的學生。
孫崢說道:“我這段時間會住在鄖河縣,我行醫頗有些心得,林二小姐家住在何處?等我安頓好了後,給林二小姐送上帖子,若是得空了,帶著丫鬟到我處略坐一坐,我那裡有些亂七八糟的行醫札記,你看了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不過……可能需要幾天時間,我得整理一下我那邊的行醫札記。”
行醫札記就在他醫藥箱裡放著,只是孫崢擔心岑薛青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字,所以想著晚些讓人重新抄錄一份,再給林昭看。
小姑娘的眼睛亮了起來,身子前傾,表情歡喜,“真的可以嗎?岑大夫,會不會太麻煩您?應當不涉及到您家傳承?”
孫家並沒有什麼傳承,孫崢的母親體弱,他可以說是聞著濃濃的藥香長大的,跟著採藥人學了炮製藥材的方法,去給鎮上的杏林堂老大夫跑腿,他在學醫上有些天分,陰差陽錯堅持了下來,沒有名師教導,他就自己摸索,他膽大心細,有真心喜歡行醫,慢慢累積了一些名聲。
孫崢搖搖頭,“我這裡沒有關係,但是……你是跟著岑夫子學醫的,我要是教你一些東西,會不會犯了她的忌諱?”
昭昭還